夏憶白見習南似乎有辦法克製住權凱澤,也就不再拖延時間,跟著孔木朝車停的方向跑去。
還好,車停的不是很遠,跑了三分鍾就到了。
將沈饒晨放進車裏,夏憶白滿臉淚水的將他抱在懷裏,然後和孔木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朝醫院飛馳而去。
等夏憶白和孔木上車離開之後,習南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冷淡。
他冷沉著臉,整了整理自己的西裝,轉身看著癱倒在地上的權凱澤,一雙眼睛裏透出陰冷和憤恨。
彎下腰,撿起了沾染著權凱澤鮮血的槍,他用力緊咬著牙關,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敢殺人,那就必須要有被殺的自覺。”
說著,習南將槍對準被權凱澤的左肩,麵無表情的扣下了扳機。
有仇必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向是習南的做人宗旨。
有人敢傷害他的親人,那就要做好被傷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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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沈饒晨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口撕裂嚴重,才會導致暈厥。不過,現在基本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夏憶白聽到醫生的話,直接蹲在手術室門口哭了起來。
天啦!這簡直她迄今為止,聽到過最好的消息。
沈饒晨不會有事,這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值得她慶幸三生的消息。
還好沈饒晨隻是暈過去了,如果沈饒晨要是出現了什麼更嚴重的事情,那麼她這一輩子就真的沒有辦法得到解脫了。
經過輸血和搶救之後,沈饒晨成功脫離了危險,並被送入了監護病房。
夏憶白坐在病床前,看著麵色蒼白的沈饒晨,止不住流淚。
因為權凱澤的突然槍襲,再加上夏憶白在樹林裏有通過手機報警,雅典的警察已經介入了調查。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夏憶白來操心。所有的事情,都由孔木和習南全權搞定,她隻需要安靜的照顧還躺在病床上的沈饒晨,就好了。
隻沈饒晨沉睡的這段時間裏,習南來看過她一次,隻是叮囑了她一句“所有的事情,我會全部搞定”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夏憶白醒過來看著躺在病床上,仍然未見沈饒晨有蘇醒的跡象,便失落的自言自語著:“以前都是我住院,你守在床邊看著我。現在倒是換你住院,然後由我來照顧你了,這是不是叫風水輪流轉?”
醫生說過沈饒晨會在這兩天就醒過來的,可是夏憶白卻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她擔憂的凝視著麵色雖然紅潤了不少,可看上去依舊有些蒼白的沈饒晨,心裏一酸,再次忍不住紅了眼。
就在這時,她感覺沈饒晨的手動了動,緊接著沈饒晨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沈饒晨今天一早就會蘇醒,夏憶白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她按下了病房裏的呼叫器,然後一邊哭一邊笑的抓起了沈饒晨的右手。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豆大的淚水從夏憶白的雙眼中奪眶而出,順著她的麵前滴落在了沈饒晨的手上。
沈饒晨虛弱無力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夏憶白,唇角微揚,朝她露出了一抹略顯蒼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