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再次變得模糊,夏憶白雖然看不見畫麵,卻可以很清晰的聽到畫麵中傳來的聲音。
“還愣著做什麼?把她身上的胎記給我去掉!”
這是一個非常粗獷的男人聲,很嚇人,讓她覺得十分恐怖。
“不要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要回去找長瑞哥哥。”
這……好像是她自己的哭聲。她哭得非常淒慘,感覺好像已經受夠了折磨與痛苦。
畫麵再次定格,夏憶白看見陽浩抱著渾身是血,看上去已經失去了知覺的自己,逃出了地下室。
他迅速的幫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然後趁著沒人的時候,抱著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那個對於她來說陰森恐怖的地方。
大概是跑的太急了,他朝前一撲,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而,他卻緊緊的護著還睡在他懷中的自己。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摔得破了皮的腿,又抱著自己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前小跑而去,直到消失在夏憶白的眼界之中。】
痛苦的皺了雙眉,夏憶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而映入眼簾的正好是沈饒晨擔憂的神情。
“你終於醒了?”
聽到沈饒晨過於擔憂的聲音,夏憶白揉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夏憶白看著手背上的吊針,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被球砸中了腦袋啊,真是嚇死我了。”
沈饒晨緊張的抓住了夏憶白的手。
被沈饒晨這麼一說,夏憶白想起來她好像是被球給砸中了。
“你的手好冷,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夏憶白何止手冷,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四肢全部都冷的可怕。
不過,她也明白自己並非是哪裏不舒服,而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
那能算是噩夢嗎?
她覺得她剛才做的那個夢很真實,真實的就像當初她被終陽浩鎖在房間裏,聽終陽浩講的那樣符合現實。
“憶白?”
“憶白!”
被沈饒晨輕輕的搖晃了兩下,夏憶白這才從思緒中緩過了神。
“恩?”
偏頭看著沈饒晨,她露出了疑惑的視線,而後又反應過來沈饒晨剛才在叫她,可她卻不受控製的恍了神
尷尬的“哦”了一聲,夏憶白強打起精神,朝沈饒晨擺了擺手,說:“哦,沒事。”
“你現在這裏呆著,我去叫醫生。”說完,沈饒晨就準備從床邊站起來,去找醫生。
夏憶白見他要離開了,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說:“我沒事,別走。”
沈饒晨回過頭,不放心的看著夏憶白。正當他們兩位相互對視,互相沉默的時候,該死的‘氣氛破壞王’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憶白,你終於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往後一栽,我都怕你被海浪衝走啊。哈哈哈哈!”說著,東方啟大腿一拍,居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讓夏憶白汗顏的不得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明明很丟臉的好不好?
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嘛,難道不應該給她留一點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