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埋頭在各種合同中的沈饒晨,在接到赤繁的電話之後,立刻拿著西裝外套,趕去了夏憶白失蹤的那間百貨大廈。
坐在車上,沈饒晨一想到夏憶白再次出了意外,心裏就亂作了一團。
“該死的!”
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夏憶白這個女人,總是不懂得應該如何保護她自己。他明明都已經將他最得力的心腹派給她了,卻還是無濟於事。
將車開到百貨大廈樓下,沈饒晨朝赤繁走了過去。
赤繁抱歉的看著朝他走過來的沈饒晨,等沈饒晨走到他身邊時,立刻朝他鞠了一躬,愧疚的說:“我很抱歉。”
沈饒晨煩躁的朝他擺了擺手,匆忙丟下一句:“別說沒用的了,去監控部,調出所有監控,看看夏憶白究竟去哪裏了?”
“是!”
簡練的應了沈饒晨一句,赤繁跟著他快速趕往百貨大樓的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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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憶白還以為自己在睜開雙眼時,看到的人會是辛羨,又或者是墨鏡女,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看到的人居然是許久未曾聯係過的席和韻。
精神一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夏憶白驚訝的看著此時正雙腿疊交,優雅的靠坐在自己正前方藍色絨麵單人沙發上的席和韻。
“我怎麼會在你這裏?”
席和韻微微一笑,說:“你應該慶幸你是在我這裏,畢竟也似乎隻有我這裏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夏憶白警惕的看著模樣非常不對勁的席和韻,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痛的腦袋。
反應過來自己在暈厥前是被辛羨和墨鏡女設計了,她立刻激動的朝席和韻質問了一句:“你不要告訴我,你和辛羨是一夥兒的!”
席和韻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可是他那雙淺藍色的雙眸中卻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冰冷。
他帶著倦容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疲憊,眼睛裏也布滿了血絲。輕歎了一聲,席和韻從沙發旁邊的圓桌上拿起了一瓶洋酒,為他自己滿上了一杯。
魂不守舍的握著酒杯,他在往酒裏加了幾塊冰之後,不緊不慢的搖晃著杯子。
“夏小姐,曼文死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潤的嗓音聽上去格外的憂傷,眼睛裏也透出了無能為力的失望。
“她在懷著我的孩子的時候,穿著我親自為她設計的婚紗,在我眼前受傷,然後死在了我的懷裏。”
是啊!
這還真是一件非常悲痛,又讓人惋惜感歎的事情。
夏憶白坐在床上,沉默的望著似乎已經深陷入失去愛人的痛苦中的席和韻。
“自從曼文死了以後,我就無法入眠。”
緩緩的將視線從手中的酒杯上移到了夏憶白帶著沉默的臉上,他低沉著聲音,反問了一句:“你能理解這種折磨嗎?”
夏憶白又怎麼會不理解這種感覺呢?她也曾經失去過最親的人,而她親人最寶貴的一部分現在就在她的體內,支撐著她活下去。
蜷縮在床上,夏憶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我想,我應該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