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白將頭枕在沈饒晨的雙膝上,而沈饒晨則是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
“為什麼會覺得好慘?”
夏憶白抬眸,坦然的對視著沈饒晨顯得惶惶不安的雙眼,笑了笑,說:“因為你長得太帥,所以我覺得好慘!”
大概是夏憶白的話將他逗笑了,沈饒晨忍不住發出了幾聲爽朗的笑聲。他疼愛的揉了揉夏憶白的額頭,說了句:“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邏輯。”
如沈饒晨所說的那樣,聖妃兒集團的高層人員真的在暗中利用職務之便貪汙了巨款,甚至還有人利用聖妃兒集團的資金幫自己洗錢。他們相互勾結,做著一係列肮髒犯法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出奇。
在沈饒晨打算舉行監事會會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了。
同在一間集團工作、領著同一間集團的股份分紅,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是知根知底的。
當沈饒晨魄力十足的站在會議桌前,將手中的罪證灑在會議桌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而且贏的非常徹底。
他不但贏得了聖妃兒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還贏得所有旁觀者的喝彩。
他在眾人的眼中,不再是冷麵冷心,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男人了,他成為了人們膾炙人口的商業奇才。
每當夏憶白在報紙上看到有關於沈饒晨的新聞報道時,都會不情願的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一句:【我家饒晨,本來就很厲害。】
沈饒晨掌握了聖妃兒集團裏所有股東和高層管理人員的軟肋,其中就包括孫博篤。
孫博篤不僅暗中貪汙,甚至還被爆出了殺人的犯罪事實。
沈饒晨手中握有關於孫博篤的數條犯罪證據,隨隨便便的挑出其中一條罪證,都可以讓孫博篤在監牢裏將牢底坐穿。
當孫博篤被檢察院的人用手銬銬住了雙手時,他轉過頭看著此時正優雅的坐在會議桌的主席位上,不屑的睥睨著他的沈饒晨,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饒晨單手撐著頭,疑惑的偏頭看著濃眉緊蹙的孫博篤。他微揚起薄蜜的雙唇,朝孫博篤冷冷一笑,像是要將孫博篤僅剩的一點自尊也給毫不留情的掏空。
“或許等你被判死刑的時候,你會想起來你曾經對沈家做的所有事情。”
聽到沈饒晨含義深刻的這句話之後,孫博篤微微一愣,突然就這麼的笑了出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雙看上去突然就變得渾濁的老眸中透出了陣陣苦澀和無奈。
他緊攥著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在苦笑中淚眼朦朧的望著臉上的冷意變得越來越濃鬱的沈饒晨,感歎了一句:“養虎為患啦!養虎為患啦!”
沈饒晨收起撐著腦袋的右手,他雙手合十,身子微微前傾,依舊保持著臉上冰冷刺骨的笑意。
蔑視的抿了抿唇,他毫不客氣的對孫博篤說了一句:“不是養虎為患,隻是你孫博篤老了,已經無能為力了。你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沈饒晨從來沒有靠過你孫家半粒米來生存。”
夏憶白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聽著他們兩個人之間意味不明的對話,直到孫博篤在咬牙切齒中說出下一句話時,她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