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夾了一筷子菜遞到服務生嘴邊,冷冷的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吃!”
赤繁雖然長相秀氣文質彬彬,可他說話的語氣相當的冰冷和凶悍,一般人聽到他的聲音,恐怕都會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的真是品性是怎樣的,更何況是麵前這位已經成功被他嚇到了的男服務生。
當赤繁的一句壓迫力十足的“吃”一出口,還跪在地上的男服務生當即哆嗦的更加明顯了。
夏憶白看到此情此景,又將視線定格在了赤繁端在手中的菜盤上,心裏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好戲”。
赤繁見服務生深埋著頭,不禁冷笑了一聲,對手下吩咐道:“把他的頭給我抬起來,將這盤菜給我喂進去!”
服務生聽到赤繁的話,就像聽到審判長宣布了他的死亡預告一樣,當即害怕的抬起頭朝赤繁投去了驚恐目光。
大概是因為膝蓋被赤繁給踢傷了,又或許是太過於害怕而導致雙腿發軟,服務生沒有辦法從地上站起來。
他抬頭驚恐的望著麵目沉冷的赤繁,不斷的搖著頭,嘴裏還喋喋不休的重複著一句話:“不要,我不要吃!饒了我吧,我不要吃!”
此時,赤繁的手下已經走到他的左右兩邊,分別架住了他的手臂,強硬的掰開了他的嘴。
赤繁將夾著菜的筷子慢慢的遞到了他的嘴邊,又故意收了回來。
他冷傲的睥睨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赤繁,問:“誰讓你在菜裏下毒的?快點告訴我,不然你就給我將這盤菜吃下去!”
為了給服務生一些心裏壓力,赤繁說到最後,突然就朝他吼了出來,嚇得服務生哆嗦了兩下,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就將真相托盤而出:“是一個穿西服戴墨鏡的女人!”
愁眉緊鎖的夏憶白聽到服務生的話,腦海中立刻蹦出了一個女人的模樣。她激動的站起來,走到服務生的麵前,大聲朝他質問了一句:“什麼?你說什麼?”
服務生原本就已經很害怕了,在聽到夏憶白反應激烈的聲音以後,更是嚇得不知所措。
“那、那個女人留著一頭黑長的直發。她穿著黑色的女士西裝,戴著一個很大的墨鏡。墨鏡幾乎擋住了她的整張臉,我、我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
唯唯諾諾的抬眸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的站在他麵前的夏憶白,服務生在注意到夏憶白幾乎蒼白的麵容,和她透著冷意的雙眼時,立刻害怕的低下了頭。
“那個女人給我了一筆錢,讓我將一包白色的藥末放進菜裏,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夏憶白聽著服務生的話,心裏更加亂了。
夏憶白有一個很可怕的自覺,那就是她感覺服務生所說的這個女人,就是五年前綁架了她和辛羨的那個女人!
五年前,她被沈饒晨接回家之後,就拜托習南幫她查這個女人。可是這五年來,習南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消息。
她不相信沈饒晨會放任那個女人逍遙法外,所以夏憶白一直都覺得沈饒晨也會派人去追查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