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女人的話說完,終陽浩已經帶著厭煩打斷了她準備接著說下去的話。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終陽浩往後靠在皮椅上,毫不客氣的譏嘲著電話裏的女人。
“你給我聽著。我跟你不同,夏憶白也跟你不同。請你不要把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跟你想的一樣!我跟你合作,隻是各取所需。我會幫你拿到你需要的,而你也需要幫我得到我想要的!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等終陽浩把想要對女人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說明白之後,等到的卻是電話那頭的一陣沉默。
大概過了幾十秒之後,終陽浩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冷笑之後,便被女人掛斷了電話。
氣惱的將手機扔在了辦公桌上,他心煩意亂的長歎了幾口氣,思緒已經因為這件事情亂作了一團。
從保險櫃裏拿出那件染滿了陳舊發黑血跡的舊衣服,終陽浩麵上的陰冷焦躁在一瞬間全部從臉上褪去。
他溫柔的注視著這件血衣,一遍又一遍用自己最溫柔的方式來撫摸著它。
“夏憶白,你隻能是我的!我要是不能得到你,那麼沈饒晨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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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夏憶白,沈饒晨推掉了下午五點以後的所有安排,開著車盡早的回到了家裏。
他前腳才踏進客廳,就看到身穿睡裙,頭發淩亂的坐在沙發上的夏憶白。
夏憶白的頭發隨意的往後用發夾夾著,看上去十分的淩亂。她魂不守舍的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的看著正播放著廣告的電視,神情看上去非常的不對勁。
沈饒晨大步流星的走到夏憶白麵前,將文件包放在沙發上,正準備問她究竟是怎麼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眼眸微微一睜,沈饒晨本能的想托起她的手,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傷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可他才剛剛朝夏憶白伸出手,就被夏憶白反應敏捷的給躲開了。
“不要!你不要碰我!”
沈饒晨愣神望著排斥自己的夏憶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怎麼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在懷中,還是與她保持距離。
在猶豫之中,沈饒晨彎下身蹲在了夏憶白麵前,擔憂的注視著神情遊離的夏憶白,盡可能的輕聲詢問道:“憶白,你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憶白還是第一次聽到沈饒晨如此親昵的稱她為“憶白”。她就是這樣,總是會注意一些別人從來不會去介意的微小細節。
魂不守舍的望著沈饒晨注視她時所露出的溫柔眼眸,夏憶白感覺心裏被揪的生疼。
她今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努力的克製著心裏的悲傷,夏憶白哽咽的對沈饒晨說:“沈饒晨,我有話想對你說。”
那個問題就是,她究竟還有沒有資格以沈淩菲的身份呆在沈饒晨的身邊。
沈饒晨見夏憶白的神色太不正常了,在聽到她說有事情要跟自己談的時候,也暗自不安了起來。
憂心的看著夏憶白,沈饒晨點點頭,說:“好!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