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微眯了眯雙眼,夏憶白撇嘴朝還未從愣神中緩過思緒的終陽浩質疑一笑,說:“為什麼我感覺你這個人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關於我的事情?”
夏憶白越想越覺得終陽浩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他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樂意去知道。”
依舊用質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幾眼雙目通紅的終陽浩,夏憶白不想再繼續跟他廢話。
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來賴在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麼?
終陽浩詫愕的望著打開門準備離開的夏憶白,猝然回過神,著急的朝她喊了一句:“那麼沈饒晨呢?!”
停下腳步,夏憶白一手扶著門邊,背對著終陽浩,沒有說話。
終陽浩在意的朝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的滑動了兩下喉結,似乎有些害怕夏憶白接下來會給自己的答案,更加害怕麵對夏憶白帶給他的殘酷,可他又偏偏想知道他在夏憶白的心裏究竟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搖擺不停的低下頭,終陽浩視線亂晃的掃視著周遭的一切,在忐忑不安之中顫抖著聲線對夏憶白,問了一句:“如果今天不是我買通了華皓的工作人員,而是沈饒晨買通了科洛的工作人員,那你又會幫誰?你會選擇離開沈饒晨嗎?”
夏憶白聽到終陽浩帶著不安和害怕問出的問題,不由睜大了一雙空洞冷淡的眼眸,堅定的望著前方。
下意識的握緊了門邊,夏憶白在恢複了臉上的冷情之後,毫不猶豫的給了終陽浩一個答案。
“我當然會幫沈饒晨。”
回過頭,她神情淡漠的看著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攥緊了拳頭的終陽浩,無奈一笑,說:“終陽浩,我做人沒那麼理智。我是人,不是法律,更加不是去衡量別人的唯一的準則。我會對很多人雙重標準。在我心裏,不管沈饒晨做了什麼,亦或者是他做過什麼,他都是對的!哪怕有一天他殺了人,我想我還是會毫無條件的站在他身邊支持他。”
搖搖頭,夏憶白耐著心中的酸澀,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或許你說的對,我可能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是一隻守在沈饒晨身邊,搖尾乞憐,渴求著他有一天可以將視線放在我身上的母狗。”
夏憶白覺得有些事情還真是奇妙啊,當‘母狗’這個泯人自尊的稱呼從終陽浩的嘴裏說出來時,給她帶來的是憤怒和屈辱,而從她自己的嘴裏說出來時,給她帶來的卻是揪心到讓她不能自己的煎熬和苦澀。
再次抬眸看了終陽浩一眼,夏憶白無視了他咬緊牙關努力克製著自己為他帶來的痛苦,轉身邁著沉重的雙腿,步履艱難的離開了科洛集團分公司。
夏憶白一直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終陽浩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
她從小到大都不招人喜歡,身邊除了張雲升喜歡粘著她,跟在她屁股後麵,叫著她老大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男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