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文揉著自己被夏憶白捏的發疼的手,憤恨的瞪著她。可深知以自己的實力根本打不過夏憶白,她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夏憶白輕蔑的瞄了孫曼文一眼,轉身背對著她,說:“不,我來不僅僅隻是為了說這些。我還想說,孫曼文因為你是沈饒晨的未婚妻,所以我現在暫時不會動你。可如果有一天你不是沈饒晨的未婚妻了,又或者你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一定會幫時麗和沈淩菲報仇的。”
側著頭,她用眼角的餘光冷瞥了孫曼文一眼,說:“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到時候,保不齊我可能會殺了你。”說罷,夏憶白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她擰開辦公室的門鎖,正準備打開門離開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孫曼文的聲音。
“你就不怕你告訴我這些,我會讓你比我先死嗎?”
停下開門的動作,夏憶白鎮定的回答了一句:“不會。我相信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我算是相當了解你真實性格的人了。你要是想殺我,就不會留我到今天了。”
孫曼文從來都沒想到夏憶白會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整個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她呆滯的望著一直背對著自己站在門前的夏憶白,匆匆回過神,尷尬的問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我知道你已經不怎麼喜歡沈饒晨了,甚至清楚的明白你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其他的男人了。我要是沒有資格,那你說,究竟要了解你了解到什麼程度,才算有資格?”
懶得再跟孫曼文這個女人多費唇舌,夏憶白打開辦公室的門,朝外麵走去。
孫曼文聽到夏憶白出其不意說出的話,頓時大吃一驚。
跟著夏憶白追出辦公室,孫曼文朝她大喊了一聲:“你什麼意思?你都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從你身上感覺到了罷了。”
在回答孫曼文的同時,夏憶白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邁著快步走到了電梯前,按下了下降按鍵。
在電梯門打開之後,夏憶白走進了電梯裏。她冷眼看著臉上透著慌亂的孫曼文,感覺自己的心情也隨著孫曼文慌亂的情緒開始不停波動。
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孫曼文做的,她以為時麗是孫曼文殺的,以為沈淩菲是因為孫曼文而死,可是當她今天在電話裏得知向時建周賬戶裏彙了五十萬的賬號,是屬於孫曼文名下的時,她突然淩亂了。
夏憶白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六年裏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路,都是有人事先替她挖好的,而煞費苦心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人,卻並不是孫曼文,而是另外一個她在這六年來,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的一個人。
是誰、是誰一直在她背後誤導、操縱著她?
那個人究竟是誰?
與她認識?
還是這個人跟孫曼文有關?
夏憶白一想到自己堅持了六年,為了守護沈饒晨、為了給時麗和沈淩菲報仇,努力活了六年,都是在別人的掌握之中,甚至她還不知道哪個人是誰,就不禁為之恐懼,寒毛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