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饒晨一同生活了幾年,她除了跟沈饒晨一同去過兩三次超市之外,可從來沒有出去逛過街。
平時有什麼東西需要買的,要麼是夏憶白自己去買,要麼是沈饒晨吩咐別人去搞定。夏憶白現在突然聽沈饒晨說想陪自己一起去逛街,莫名的就無所適從了起來。
“不,不用了。我打電話叫人幫我買兩雙鞋回來吧。”
說話間,夏憶白轉過頭,別扭的移開了視線。
沈饒晨將夏憶白的不安和拘謹看在眼裏,幹脆彎下身叫她打橫抱起,說:“算了,還是去買點東西。我也想順便給我自己買點東西。”
夏憶白靠在沈饒晨的懷中,在抬頭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了沈饒晨的下巴,在聽到沈饒晨低聲吃痛的叫了一聲時,立刻緊張的伸出手幫他搓揉著下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憶白輕柔的搓著沈饒晨的下巴,手中的肌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胡須所帶來的微微刺痛,這種感覺倒不會讓夏憶白覺得難受,也不會覺得討厭。
沈饒晨垂眸注視著被自己抱在懷中,正雙眉緊擰的搓揉著自己下巴的夏憶白,總覺得她這種充滿了挑逗性的動作,成功的勾起了自己心裏的欲望。
抱著夏憶白轉身回到床上,沈饒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角微挑起一抹戲謔。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低聲說:“不過,在我們去逛街之前,必須要將眼前的困境解決一下。”說罷,沈饒晨輕輕的將夏憶白平放在床上,然後脫去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在沈弘文去世之後,沈饒晨在英國呆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將手頭一些重要的事情處理完,就帶著夏憶白回國。
坐在飛機上,夏憶白望著窗外層層疊疊的雲霧,在心裏感慨:雖然隻是在英國呆了不到一個月,可是卻發生了不少讓人難忘的事情。
轉過頭,她看著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的沈饒晨,緩緩將視線下滑到他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就連夏憶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淺笑。
沈饒晨太累了,自從沈弘文去世之後,他就一直將自己埋頭在工作中,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就隻有睡覺了。
麵帶淺笑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夏憶白下意識的反握緊了沈饒晨的右手,目光深邃的眺望著窗外被陽光鍍上金邊的雲層,不由自主的就陷入了沉默,將思緒拋諸九霄雲外。
回到式盛集團,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夏憶白對坐在辦公室外的唐安露說了一句“一杯咖啡”之後,便走進了辦公室。
從化妝包裏拿出鏡子,夏憶白打開鏡子,帶著慌亂的視線卻一直遊走在辦公室的其他地方,並沒有觸及到鏡麵。
顫抖的拿著已經完全映入自己麵容的鏡子,她糾結的望著被層層白色垂簾遮住的窗戶,眼中閃過陣陣惶恐。
看了一眼表,夏憶白知道時間緊迫,可不允許她這麼浪費。她一鼓作氣的拿起放在旁邊的眉筆,可是當她一看到鏡子裏的另一個自己時,臉上立刻閃過一抹更加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