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南見夏憶白愁眉不展的,有些擔心自己的話說多了,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到時候,他不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還有可能適得其反。
再次抬手揉了揉夏憶白已經夠蓬亂的頭發,習南溫柔的說:“我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記錯了,等我回去問問孔木吧。”
從床上下來,習南扶著夏憶白躺在床上,又為她蓋好了被子。
“你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事情我和沈饒晨會解決的。”
夏憶白聽到習南溫柔的話,在對上他關切的視線時,便不自覺的露出淺笑,朝他點了點頭。
習南見夏憶白算是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拉著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的沈饒晨,準備離開房間。
夏憶白目光緊隨著病房裏兩位隨時準備離去的男人,突然想到了辛羨,便問了一句:“對了,辛羨呢?”
“辛羨?”
停下腳步,習南回過頭,笑著對夏憶白說了句:“辛羨已經被我安排到另外一家醫院了。放心吧,畢竟她救過你,又是沈饒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就好好養病吧。”
聽到習南的話,夏憶白倒是安心了不少。
“我知道了,謝謝習南哥哥。”
習南笑著朝夏憶白點了點頭之後,就拉著沈饒晨離開了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習南和沈饒晨不急不緩的走在醫院的長廊裏。斜過眼眸,他睨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沈饒晨,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沈饒晨輕歎了口氣,搖搖頭,低聲回答:“沒有想到什麼。我隻是在想那個幕後指使者究竟想做什麼。明明叮囑了手下不準傷害夏憶白,又在第二天一早將夏憶白弄得遍體鱗傷。你說,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聽到沈饒晨的話,習南停下腳步,轉過身笑意滿眸的看著他。
“現在你應該是想不到什麼,不過等我說出接下來的話,你或許就能夠想到什麼了。”
隨著習南的停步,沈饒晨也跟著他一同停了下來。
轉過頭,沈饒晨疑惑的看著笑意滿眸的習南,疑惑的問了一句:“什麼話?”
習南雙手插在西裝口袋裏,輕歎了口氣,收起了臉上不怎麼正經的笑意,不苟言笑的看著沈饒晨,說:“還記得我們一衝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正拿著匕首對著夏憶白嗎?”
沈饒晨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然後低聲對習南輕“恩”了一聲。
“那個男人說,他們的接頭人指使他們將夏憶白容貌毀了,然後將她的雙眸挖出來,送給你做禮物。”
原本還一臉淡漠顯得泰然平靜的沈饒晨,在聽到從習南口中說出的話之後,那雙被濃密纖長的睫毛所裝點的雙眸,猛然微張了張,琥珀色的眸中上飛速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在一瞬間,沈饒晨又快速恢複了臉上的雲淡風輕。
他沉默的看著站在麵前的習南,不知該如何言語,而習南似乎也沒有想要聽他說話的意思,而是率先開口說道:“聽到這句話,相信你心裏也應該有些底了吧?”
抬起左手,習南看了一眼腕表上顯示的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便將右手搭在了沈饒晨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說:“到時間了,我就先回樂閑了。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說罷,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