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文聽著沈饒晨對她讚不絕口的話,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一時間滿腔的怒火和醋意也平複了大半。
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她用力的吸了吸鼻涕,說:“那你為什麼對夏憶白那麼好?她明明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你對她好,不是嗎?”
不服氣的孫曼文沒有注意到她的話一出口,沈饒晨的臉上飛速閃過一抹不耐煩。
“因為她長著和沈淩菲一模一樣的臉,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耐煩的回答了孫曼文一句,沈饒晨直接關上房間門,朝酒店樓下走去。
還在抽噎的孫曼文,坐在床上愣神的望著被沈饒晨迫不及待關上房間門,久久難以回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曼文驚愕的臉上才露出了戲謔嘲弄的笑意。
“夏憶白,說到底,你也隻不過是沈淩菲的替身罷了。如果你沒有那張和沈淩菲一模一樣的臉,你以為沈饒晨還會再對你好?還會繼續護著你嗎?”
一想到沈饒晨剛才對自己的羞辱,孫曼文就氣的要死。
用力緊攥著床單,她微紅的眼眸中透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坐在車裏,沈饒晨靠在椅背上心煩意亂的長歎了口氣。
想到剛才孫曼文問題的問題,他就感覺越發的煩躁。
躁動不安的從懷中摸出一根煙,沈饒晨為自己點上,深吸了幾口,這才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招人心煩嗎?”
搖搖頭,他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了,還是去酒吧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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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饒晨和孫曼文訂婚的日子,按道理來說,沈饒晨今晚應該是不會回家了,而是在酒店房間裏和孫曼文做著某些她想都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夏憶白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心煩的往後靠在椅背上,失落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已經十一點了啊,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沈饒晨睡了沒。”
話一出口,夏憶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搖搖頭,她自顧自的低語了一句:“真是的,他現在美人在懷,還輪不到我來管。”
又想到今天沈弘文對她囑咐的那些事情,夏憶白惆悵的盯著被森白的燈光蒙上了層層陰影的天花板,喃喃的自我嘲弄著:“我都自顧不暇了,還有什麼資格去想別人的事情,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一手遮天的沈饒晨。我簡直太自不量力了。”
“嘭——”
正當夏憶白在房間裏暗自惆悵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收起心裏所有的複雜情緒,夏憶白再次看了幾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自己剛才並沒有看錯時間,這才離開房間,快速朝樓下跑去。
站在樓梯口,夏憶白意外的望著朝沙發走過去的沈饒晨,驚訝的問:“你今晚不是應該在酒店裏和孫曼文一同慶祝訂婚嗎?為什麼會回來?”
坐在沙發上,沈饒晨煩躁的扯下係在脖子上的領帶,醉意朦朧的朝夏憶白看了過來。
“你過來坐!”
沈饒晨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命令夏憶白,讓夏憶白不得不耐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履緩慢的朝他走了過去。
坐在沈饒晨身邊,夏憶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煙酒臭味,不悅的皺起了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