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夏憶白疑惑的眼眸,沈弘文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憶白啊,爺爺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心了。”
夏憶白不明白沈弘文為什麼突然會對自己說這種話,可她又感覺沈弘文是話裏有話。
暗自在心裏思考了一會兒,夏憶白這才問道:“很多事情力不從心?爺爺,您是有什麼事情還需要處理的嗎?”
沈弘文老爺子見夏憶白並不是個笨蛋,慈祥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憶白,爺爺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
夏憶白不知道她能幫到沈弘文什麼忙,要是幫他砸場子還行,其他的,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爺爺需要你一直呆在沈饒晨的身邊。”
“什麼?!”
夏憶白沒想到沈弘文想讓自己做的是這件事,頓時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直?
一直是多久?
能夠離開沈饒晨,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沈弘文讓她一直呆在沈饒晨的身邊,那不就是讓她真真正正的代替沈淩菲活下去?
那不就是相當於讓她夏憶白去死?
難以置信的望著泰然平靜的沈弘文,夏憶白問:“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一直呆在沈饒晨的身邊?”
她不要!
她絕對不要!
她一直幻想著在不久的將來沈饒晨會厭煩了她,心甘情願的放她離開。
沈弘文見夏憶白對自己的請求感到驚恐和措手不及,便輕聲說道:“不用多久,一直待到沈饒晨和孫曼文結婚為止。”
聽到沈弘文的話,夏憶白激動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些。
她疑惑的望著沈弘文,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沈弘文微眯了眯渾濁的雙眸,鄭重的望著頗感不安的夏憶白,說:“因為我要你破壞孫曼文和沈饒晨的婚禮。”
“什麼!”
這下,夏憶白更加吃驚了。
張皇失措的望著平靜的沈弘文,夏憶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為什麼?不是你提議讓沈饒晨和孫曼文結婚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又讓我去破壞他們的婚禮呢?”
沈弘文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哼!他孫家想的美!我堂堂式盛集團的總裁,未來的集團接班人,怎麼可能會娶他孫家的女人做妻子?簡直是癡心妄想!”說罷,沈弘文拿起手中的手杖,頗為惱怒的撞擊了一下地板。
夏憶白見沈弘文在說到孫家的時候,心情很是不好,也就不敢再多嘴些什麼,隻能糾結的望著他。
沈弘文抬頭望著站在他旁邊的夏憶白,臉上嚴肅的神情霎時間又柔和了不少。
“我需要你一直呆著沈饒晨身邊,直到沈饒晨和孫曼文結婚的那天為止。至於你想用什麼辦法,我不會去管,總之你一定要幫助爺爺破壞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禮。”
垂眸無奈的長歎了口氣,沈弘文感歎道:“人啊,心可以不服歲月,可是身體不得不服啊。我會想辦法讓沈饒晨將婚禮拖到五年之後。以我的身子骨,恐怕沒有辦法活到那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