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夏憶白點了點頭,韓一柔哭著朝她求饒:“我知道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著韓一柔滿臉淚水的樣子,夏憶白原本還燃燒的正旺的怒火瞬間滅了不少。
放開韓一柔的馬尾辮,她站起身來,拿過張雲升手中的匕首,重新返回了韓一柔的麵前。
“這是你的東西,請你放回去。”
韓一柔看著沾滿鮮血的匕首,不禁有些膽怯,似乎很不想碰到匕首上的血液。
在猶豫中,她唯唯諾諾了半天,也沒能抬起手臂。
夏憶白看著韓一柔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禁有些火大,幹脆將匕首丟在了她麵前。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嚇得還沒有從夏憶白的暴怒中回過神的韓一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攙扶著張雲升,夏憶白不屑的睥睨著還坐在地上麵色如紙的韓一柔,嘴角抽起一絲冷笑。
“建議你可以拿著這把刀回去削個蘋果,好好嚐嚐沾了血的刀削過的蘋果,又是什麼樣的味道。”說罷,她扶著張雲升朝前走去。
韓一柔害怕的目送扶著張雲升離去的夏憶白,依舊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生恐夏憶白會再回來收拾她一頓。
走到半道,夏憶白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停下腳步,她轉身麵無表情的望著還坐在地上哭的韓一柔,問:“你說你家破產了,還要離開這座城市。那張靜美和楊雲璐呢?”
韓一柔不是說這一切都跟她有關嗎?
既然有關的話,那倒黴的自然就不僅僅是她韓一柔一個人了。
韓一柔聽到夏憶白的問話,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痛苦的捂著腹部,她深吸了吸鼻涕,才帶著哭腔對夏憶白,說:“張靜美和楊雲璐早就離開A市了。”
“哦!”
明白似的點點頭,夏憶白心裏生出了一個猜想。不過一想到沈饒晨恨不得殺死她的態度,她又暗暗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會的!她真的想太多了。
沈饒晨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她,做這些事情呢?
察覺到韓一柔的臉色很是蒼白,整個人也有些不太對勁,再加上張雲升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夏憶白垂眸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張雲升朝韓一柔走了過來。
在路邊招了一輛的士,夏憶白扶著張雲升上了車之後,又冷著聲音對韓一柔說了一句:“上車。”
韓一柔不知道夏憶白想對自己做什麼,不禁怯怕的望著她,顫抖著聲線問:“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去醫院!”
瞪了韓一柔一眼,她說:“我可不想你在我手上出什麼意外。”
見韓一柔依舊拖拖拉拉的不肯上車,夏憶白幹脆沒有耐性的朝她吼了一句:“快點給我上車!”
被夏憶白猛不其然的吼聲給嚇了一跳,韓一柔隻得捂著肚子,忐忑不安的上了車。
夏憶白頭疼的看著給她帶了許多麻煩的韓一柔,在幫韓一柔關上車門之後,也跟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