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製著內心的不安,夏憶白在對沈饒晨說完這些話之後,閃爍著眸子不停的掃視著其他地方。
沒有辦法,沈饒晨是長瑞,是她牽腸掛肚,思念了十年的男人。
就算發生了再多不愉快,就算再難過,夏憶白也沒有辦法真正狠下心去討厭他。
轉過頭,沈饒晨眸色淡漠的看著夏憶白。將她臉上不安的表情看在心裏,他隻是抿了抿嘴,並沒有多說什麼。
“原來你住在這種地方?”
輕輕一笑,沈饒晨鄙夷的輕挑了一下眉角,一切厭惡和不屑不用他親口說出來,已經全部通過他的嗤笑表現了出來。
被沈饒晨的表情紮到了雙眼,夏憶白用力咬了一下唇,朝他走前了兩步,說:“既然你這麼不屑,那就請你不要來這裏。不然委屈了您,那就不好了。”
走到一張靠背椅前,沈饒晨本打算坐下的,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到麵無表情的夏憶白麵前,他盯著她,說:“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畢竟我又不住在這種地方。”
彎下腰,他湊近夏憶白,繼續說:“當然,你從今天開始也不會在住在這種地方了。”
夏憶白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從沈饒晨鼻腔中噴出來的熱氣,一抬頭,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快要碰到了一起。
夏憶白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沈饒晨回答夏憶白的疑問,一直躲在房間裏偷看著客廳裏情況的時麗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她在意的拉著夏憶白的胳膊,說:“憶白,這個男人給了我爸五萬塊就想把你買走。”
“買走?”
夏憶白的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想,但還是將疑惑的視線投向了雙手插在口袋裏,隨意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沈饒晨身上。
時麗瞪了沈饒晨一眼,正打算繼續把事情說清楚的時候,時建周走上來抓著她,就狠狠的給了她兩耳光。
“臭丫頭片子,就你話最多,給我滾回屋裏去!”
沉默的看著時建周的臭毛病又發作了,夏憶白走過將捂著臉、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的時麗拉到了身後。
時建周燦燦的對夏憶白笑了兩聲,解釋道:“小白啊,你別將這臭丫頭片子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是欠教訓。隻不過是這位老板想讓你去他家住兩天而已,我這不就尋思著等你回來問問你的意見嗎?”
不屑的朝時建周冷笑了兩聲,夏憶白轉過身正對著他,說:“欠教訓?別忘了,你可是她爸。還有,你既然都叫人家老板了,就不要再解釋了,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說罷,她斜著眼眸瞄了沈饒晨一眼。
是的,沈饒晨就是她的長瑞哥哥。
可是,縱然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他。
她可是等了他十年啊,足足十年。
沈饒晨知道十年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想必,他是真的不知道十年對一位一直喜歡他的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拋下自己,而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另外一位與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的。
“那你究竟願不願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