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也是一片。
許母隻想讓人和她一起罵，這些話如火上澆油。
看著白綰白嫩的手指，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看，不學好出去做美甲，花了一百八！”
“怎麼做家務？”
“傷風敗俗，跟個小妖精一樣！”
這是許母第二次說她的美甲，並且說她像個‘小妖精’了。
真的有點服。
忍不了一點了家人們。
前方就是老太婆的大腚，白綰想繼續給她一腳。
“姐姐不是小妖精！”突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嬉皮笑臉，又宛若洪鍾的嘲笑：“但是奶奶你像一個老妖婆！”
奶奶你像一個老妖婆……
像一個老妖婆……
一個老妖婆……
老妖婆……
“不是老妖婆，是黑山老妖！”
“你們看她的眉毛，和黑山老妖的一模一樣！”
另一個小孩哥隔空喊話，語氣像是在說今天買到了超大隻的奧特曼那麼誇張單純。
回聲陣陣。
不絕於整棟居民樓。
然後是忍俊不禁的笑聲。
童言無忌，你說說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啥？
吃飯都漏風的年紀，睡覺尿都不一定憋得住的年紀，能藏住什麼事？
居民們你一言我一句，借著小孩哥的話，往許母心口肉戳。
自尊心受到暴擊，許母麵紅耳赤，難堪到雙手不知如何安放，從未有如此屈辱感時候。
白綰收住了腳。
因為她也忍俊不禁，笑得使不上勁。
更主要的原因是神識中傳來的電子機械音：
【成功讓關鍵人物婆婆許母破防一次。】
【恭喜宿主到賬五千萬。】
白綰還是想笑。
朝著正義發言小孩哥的方向抬頭望去，對那缺了顆牙，純真卻璀璨的笑容比了個讚。
後來係統告訴她，許母今天一天都徘徊在破防邊緣，小孩的這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時機恰好，一擊即中。
總之小孩哥上大分。
不然不知道還要糾纏多久。
“呸——”
“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
“我們家許航已經在看紫金豪苑的房子了，過了年就能搬進去，誰要跟你們這群農民工再住一道，一群陰溝裏的老鼠！”
被羞辱到破防後，許母當眾撕破臉皮。
無差別攻擊。
看好戲不說話的人也無辜躺槍，他們不甘被罵，指著罵還幾句死老太婆，摔上了自家的門。
“呸呸呸！”
許母還在對罵。
沒看見，一旁不太明晰的老式管製燈光下，許航那張生出裂縫的俊臉。
-
許航下班回來時。
看到自家老母在對著全棟居民樓罵街。
都是認識很久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他最重體麵和臉麵，什麼也沒問，把發大瘋的許母拉回家裏。
關上了門。
近五分鍾，許母才順過氣兒來，拍了拍大腿，開始怨天尤命，將白綰踹她的事添油加醋和許航告狀。
“……誒呦，這個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你說說她是不是要我去死！”
雷聲大雨點小，擤了擤鼻涕，邊捂眼邊偷看許航表情看到他麵色凝重，得逞剮了一眼白綰。
白綰癟了癟嘴，進入新一輪無語。
老太婆以為她怕許航？
神金。
聽後的許航怔默半分鍾，爾後，嚴肅淡定，帶著教育的口吻道：
“白珍珍，你再這樣不聽話，別逼我和你……”
離婚。
是許航曾經百試百靈的招兒。
白珍珍還喜不喜歡他不重要，她的人設就是，以夫為天，為孩子考慮。
隻要提到這個，白珍珍就會秒聽話乖順。
靠在門邊態度一直無所吊謂的白綰忽然認真。許航以為她知道錯了，直到她亮閃起的眸：
“離婚！”
許航瞳孔緊縮。
怎麼還有一種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