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枚袖扣鑒定結果為真,價格80000”(1 / 2)

女人半歪著頭,眼中挑笑。

麵若桃花,

一晃百媚生,驚豔得讓人移不開眼。

離婚不是小事。

氣氛嚴肅,連許母都老實了,低聲嘀嘀咕咕。

許航見女人越來越輕鬆的眼神,突然感覺自己快要不認識自己這個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小妻子。

他有些恍惚。

她難道真要……

“許航,你想要離婚是不是?”

“等明天上午民政局開門了,我和你去領離婚證。”

不是在商量。

也不是通知命令。

像在訴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比如談論今日天氣真好。

太自由了。

甚至不是釋然,是淡然。

沒有什麼逃離魔窟的解脫,而是根本沒拿這一切當回事。

許航感覺緊緊攥在拳中的東西在流逝,依附在身上的東西在消散,摘下鐐銬的人在起舞。

習慣性掌控的東西,突然脫離控製,他暴躁了:

“白珍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離婚了你準備和孩子去睡大街?出了許家,你有什麼本事可以養活自己?”

“你可以試試……”

許航咬牙切齒,他還是不相信白珍珍那點膽子,他覺得白珍珍隻是突然耍個性子。

隨便哄哄,威逼利誘一下就好了。

剛結婚時的白珍珍就是這樣的。

後來他告訴她要聽話,必須好好做家務,給她洗腦這是她的全部價值所在,因為出去之後,沒人會要她。

時間久了。

白珍珍僅有的小脾氣也被一點點磨沒。

以年計算的溫順聽話也膩了,突然出現忤逆他的苗頭,許航一時覺得有趣。

“誰說我要孩子?”

白綰反問。

[我去!珍珍佬你來真的?]

[家人們,她的眼神變了,她的眼神完全變了,她要切大號了!]

[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不驚訝。]

[白珍珍(黑化版)]

曾經一直說孩子會把白珍珍捆綁住的彈幕,在不經意間,一下子全部倒戈。

如果彈幕和許航一樣,沒看到在金沙大廈時的白珍珍,她們也會覺得一無所有的白珍珍能有什麼底氣,不過就是哀默心死之後隨口一說。

像可憐弱小準備離家出走但沒有經濟來源的青少年那樣,出門溜幾圈,天黑之前就老實回來了。

怎麼跟父權抗爭呢。

逃不出去的。

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白珍珍的精神狀態到位了。

又經剛才購物完,無法猜測的身價也到位了。

連唯一還能捆綁住的親生孩子,也被她那樣認真的放棄。

這劇可太有意思了。

“要離婚?”

當了許久透明板的許母慌不擇路爬起來,第一反應是給出去的彩禮。

“先把許家之前給你的那五萬彩禮退回來!”

五萬彩禮?

【白珍珍與許航認識時是大學剛畢業,白珍珍比許航學校好很多,為了套牢白珍珍,許家拿五萬彩禮把人唬騙了過來。】

【白珍珍是個孤兒,從小都沒有感受過愛,相信了他們對她的好。】

【不過後來這五萬,在生孩子,以及當時身患重病後麵不治身亡的公公的治療費中,都搭沒了。】

白綰:……

白綰:許家當時急著把白珍珍娶進來,是不是著急找個免費的護工給許父端屎端尿?

【……】

8846沉默了幾秒。

【是。】

【找個免費護工,也早些傳宗接代,讓許父活著看到他成家。】

【許父時日無多,但他曾是老家小縣城的高中老師,有退休金有醫保,許家沒有放棄。】

【白珍珍嫁進許家後,一直照顧許父到幾乎臨近生產。】

【因為生產前許父病情突然惡化,搶救無效去世。】

白綰氣笑了。

他還以為許家良心發現,讓快要生產的她休息休息,沒想到還是把她當生產隊拉磨的驢使。

“你先賠我八萬。”

白綰望向許母,聲音平穩。

不知哪來的數字,許母跳腳拍手,還沒來得及問哪來的八萬,聽到樓下響起汽車引擎響聲,到嘴邊的話生生變了調:

“無雙回來了!”

“我晚點再收拾你!”

揚了揚手對白綰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