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齊賃低喝,“鳳蒼這麼多年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瞞得死死的,就是他的能耐,我們暗地交鋒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可是沒有一次占了便宜。”
“你說鳳蒼會不會將那東西給了賤丫頭?”齊氏驀然道,“要不那賤丫頭怎麼就能從一個廢物變得修為如此高?”
齊賃猛然坐起身,伸手抓過衣袍緩緩的穿上:“我怎麼此刻才發現你竟然如此愚不可及?怎麼,鳳家一百多年呼風喚雨的日子讓你養尊處優的連腦子都消磨了?”
“你這是嫌棄我了?”齊氏突然拔高聲音,“齊賃你不要忘了,當初你被排擠到這裏來,除了我沒有一個人願意陪同你!”
這話讓齊賃的動作一頓,想到自己曾經身份尊貴卻被驅逐到這個地方,當時齊家沒有一個人給他隻言片語的安撫,唯有這個從小跟在身側的堂妹沉默的一言不發,願意隨他一道來這個地方。
心裏一軟,齊賃又坐回去,伸手攔住齊氏,輕聲道:“就應為當年如同落水狗一般被趕到這裏來,所以我們更要抬頭挺胸的回去,等我得到那件東西,回去之後已經不需要再在齊家立足,到時候是齊家人看你我臉色。也正因為如此,若以我不能貿然將鳳家那丫頭的事情報上去,否則上麵的人定然會為了找到鳳家與龍族勾結的動機而將鳳家翻個定朝天,到時候寶物哪還有你我的份兒?我們這一百多年在這裏所受的屈辱就白費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都忍了這麼多年,再多忍一時片刻又如何?”
“那丫頭現如今已經翅膀長硬了,一旦她知曉我們在算計她,以那丫頭的狠厲,指不定要先下手為強。”齊氏急聲道,“鳳家那東西我是找不到了。”
齊賃看了看齊氏,沉默片刻之後再道:“看來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齊氏忙問。
“和鳳蒼攤牌,鳳蒼想必還不知道他的曾孫女與龍族勾結。”齊賃展開一抹陰冷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以此作為籌碼,讓鳳蒼將東西交出來,便絕口不提這事,否則那丫頭與龍族勾結的事情就直接捅到上三天,屆時莫說他們,便是迦南鳳家也討不到好!”
“這辦法好!”齊氏眼中終於有了笑意,“既然你要與鳳蒼攤牌,我是不是應該尋個由頭帶著警兒離開鳳家,你總不能讓你的兒子一輩子跟別人姓,叫別人爹吧?”
齊賃頓了頓才道:“隨你。”
“便知道賃哥最好。”齊氏湊到齊賃臉龐琢了一下,就翻身著衣,動作利落,“我這就回去等你的消息,我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鳳獨舞看著這兩個都做曾祖的人,如此耳鬢廝磨,渾身雞皮疙瘩抖了一地,直到齊氏從暗道消失之後,她才收了天靈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