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嶽飛在風波亭吟唱這首詞,這是他最後的呐喊。一代忠烈,剿遊寇,收六郡,抗金兵,伐中原,立下了浩浩戰功。卻不料就這樣在這小小的風波亭結束。這是趙構為了自己的皇位與秦檜勾結,以“莫須有”的罪名殘酷的殺害嶽飛。
然而嶽飛還傻傻的以為趙構能夠回心轉意,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個大字在認罪書上,希望能夠讓趙構回心轉意,卻不知道,整件事的主導者就是趙構,而秦檜隻不過是趙夠的執行者罷了,也許直到死,嶽飛都還癡癡地等趙構回心轉意,希望能夠再領三軍,收複河山。
嶽飛以為自己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嶽飛的意識在黑暗中飄飄蕩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靜止了下來。一團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格外顯眼,白光籠罩著嶽飛,好像白光就是從嶽飛的身體裏發出的一樣。但也許就是因為這白光,讓嶽飛漸漸的恢複了一些神智。“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嶽飛在這黑暗之中默默的想著:“如果這就是死亡的話,這感覺.........好像真的還不錯............”
“爺爺,他現在怎麼樣了?”
黑暗中,在嶽飛的耳中猛然響起一個女子的充滿關懷的慰問語,這聲音似遠似近。
“恩?誰在說話?這個聲音是誰?我這又是在哪啊?”嶽飛恍恍惚惚的想著,他還沒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便有聽到另一個略顯蒼老而又慈愛的聲音答道:“乖孫女兒,他的傷本來不重,但隻是又偶然得了風寒,所以才會這樣。之前持續高燒不退,老夫為用過藥以後,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燒也退了,休息休息應該就沒有事了,你不用太擔心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子是誰?這老頭又是誰?我到底怎麼了?”
“恩,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爺爺,這就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爺爺你,這個大哥哥就不知道該怎樣了?”
那個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
“嗬嗬,舉手之勞罷了,乖孫女就不必介懷了。再說也是這小子的運氣好,遇到了咱的乖孫女,不然說不定現在已經屍骨無存,去喂狼了。”
“是啊,不知道這個大哥哥是誰?怎麼會一個躺在那裏,若不是我發現了,不知道會怎樣呢?”
“好了,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去喝兩口了。”
“那好,爺爺慢走,等大哥哥醒來,我在叫你!”
“恩。”
黑暗之中響起了一個腳步聲和開門聲,漸去漸遠,直到了無聲息。
黑暗之中的那團白光依然籠罩著嶽飛,滋養著嶽飛的神智,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女子的聲音,老頭的聲音,他們的身份,強烈的好奇。一股強烈的衝動充盈在嶽飛的胸臆之中。”
“他們是誰?為什麼自己在這裏?這又是什麼地方?”
一種強烈的痛苦和無限的好奇在嶽飛的腦海之中跳動起來,嶽飛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這是前世從未有過的衝動,甚至在趙構和秦檜的“莫須有”罪名之前,嶽飛也從未有過類似的衝動。但是現在,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剛剛說話的兩個人。
似乎是感覺到嶽飛的強烈的意誌,那團白光似乎一陣顫抖,隨後,猛滴一下就爆炸了開來。在黑暗之中似乎開了一道門戶。在這黑暗之中,門戶裏是無限的光明。
嶽飛被光明刺得難以忍受,猛滴一下,嶽飛的意識衝入到了那門戶之中,下一刻,嶽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柔和的光線之中,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女站在那裏,她坐在自己的床前,靜靜地望著自己,眉頭緊蹙著。一臉擔憂現於臉龐。
少女一身白衣翩翩,身材修長,曲線曼妙,婀娜的嬌軀讓人跳不出一絲的瑕疵。玉容不施任何脂粉,鳳眼,瓊鼻,櫻唇完美的組合在一起,勾勒出佳人的絕世容顏。“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西宮南內多秋草。”少女的風姿當得上“完美”二字。再加上陽光透過縫隙穿射進來。一身白衣勝雪,在朝陽的照耀下,整個人就好像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色彩,仿佛是九天下來的仙子,讓人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