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江湖幾人回 第一百四十五章 終焉之戰(1 / 3)

第三卷 江湖幾人回 第一百四十五章 終焉之戰

第一百四十五章終焉之戰

“你……劍……教主……竟然……劍鬼……不……樣”狂風驟起,怨毒的音符,在臨死前迸發出巨大的力量,盤旋在空中,久久的回蕩。

雨辰並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隻有想,想為什麼鬼麵具臨死前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教主,當然是指無相神教教主;劍鬼,想必是刀槍劍戟中的劍護法,至於其它的話,斷斷續續,難以拚接。

金剛戟想要退了,人都有惜命的思想。而一個人若是練了刀槍不入的神功,隻可能因為他怕死因為隻有越是怕死,才越要保命。正巧雨辰在出神,他身形一抖,方出三步,刷地一道紫影響已將他攔住。並指如戟,金剛萌芽也非庸手,這一指運足了他一身金剛功,化用在一對食、中指上,百十年來斤的鋼甲也可打的通透。

可那紫影人非但不躲,反而邪異的一笑,道:“嘿!金剛功,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是什麼意思?這句話確實耐人尋味。但紫衣人的手掌,完全可以解答這句話的含義。一圈一封,紫衣人環打出一套刀指,哧地一擊,金剛戟慘叫一聲,一雙手的骨頭已碎了。

手掌碎了,金剛戟是何許人出?金剛功修為,內外皆修的大高手,以手代戟的戟法,長年下來,一雙手指是全身最堅硬的部位,紫衣人一封之力,便宜將之間震碎,這是何等功力?

“殺了他,他已知道了你的身份!”紫衣人一喝,掌刀忽然在金剛戟的小腹三寸一切,原本還準備反抗的金剛戟頓時像失了魂魄一般,功力全無,隻一劍便頭顱飄飛,為虎作倀,終落得身首異處。

紫衣人冷笑一聲,道:“雨辰,幹的漂亮,無想神教又失了一條臂膀,正道又添一喜。”

雨辰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一柄青鋼長劍已沾滿了鮮血。紫衣人沒有注意雨辰的神情道:“這一日,我已先去了一趟潛逸閣,可惜,沒請到高手。金剛劍王候已死了。”

“王候死了?”雨辰一驚,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打擊更大,千敗劍客請不到,金劍遇善,雖然殺了金剛戟,可依舊找不齊高手應對。

紫衣人歎了一聲,道:“我去的時候,正巧遇上拜火教主烏德雷,他命人攻入閣內。”

“拜火教主來找王侯尋什麼仇?是他殺死的金劍王候?”雨辰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紫衣人搖頭道:“金劍王候是被另外的高手重創,見烏德雷時強用萬劍訣,傷重而死。”

“金劍王候功力通玄,當今天下誰能傷他?況且鐵劍狂徒王易笙寸步不離閣,十九大頂級高手護衛,恐怕無人可入閣。”

“非也,王易笙早已離閣,鐵劍留在閣內,帶走的是一把假鐵劍,現今下落不明,至於其它閣中堂主已分散各地,閣內隻有王候一人守著金吾劍,孩子,你過來,我把這支副劍交給你。”

“呀!”雨辰驚地叫了一聲,他自知那把金吾殘劍非凡,豈料這是一對劍,還有一隻副劍,當下向前幾步,就要伸手接劍。

“好狂徒!冒充老夫,真該死一百次。”一聲暴喝,紫衣人驚地回手一拒,雨辰伸手,趁對方慌亂,將劍搶走,誰知失劍的紫衣人回手一掌,砰地一聲將雨辰震出數丈,直打的塵土紛飛,周遭石板全部化為粉末。

場中,竟又出現一個紫衣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忽然對攻十掌七腿,招式力道全部一樣,不分伯仲,雨辰看得目瞪口呆,對於兩人根本無從分辨。

“壞老夫好事,你們統統都要死。那小子中了我的碎心勁,不出一日便亡。”

另一個紫衣人臉色一變道:“閣下易客巧妙,招式卻在七絕技藝之中,何不以本來麵一見?”假紫衣人幹笑一聲,道:“早晚你會知道我是誰,何必多問?倒是你,何不亮了真容?”

“不急不急,閣下若是無相神教中人,明日便可見識,不必心急。”

“好說,好說,你明日送死時自可以知曉本座身份,現在告辭。”假紫衣人身法奇快,一步化為八,八相位移立步而出,竟眨眼已消失於視線之內。

紫衣人沒有立刻追趕,而是走到雨辰身邊,泛泛地道:“自截玉堂、乳中兩大穴。”

雨辰驚道:“老前輩何出此言?此兩處乃人體死穴,豈可亂點?”

“要你點你便點,你中了碎心拳勁,隻有自斷兩脈止住勁力擴散,老夫以功力助你散勁。”

“前輩不必擔心,我並未中什麼碎心拳勁,隻是有點疼痛,死不了。”

“胡說,中了碎心拳,勁力自走經脈,功力越高勁力行動越快,最後心脈自斷身亡。”

雨辰看著這紫衣老者的言辭,不由得一陣感動,想想對方不過是義父所托,盡人事罷了,可三番五次照顧,正可謂一片真心,當下笑道:“老前輩,休言碎心拳勁,便是再來十下,我這金剛不壞之軀也頂得住。”

“金剛不壞之軀?你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紫衣人的激動摻雜了一絲異樣的喜悅。

“並非金剛不壞神功,我將混元真氣練至玄天氣罡,紫雷心經練製紫電真氣,更是參透了那本血河訣,可保生機不失。”

“老天有眼,孩子,你可知你已是天下第一人了嗎?普天之下除了無相神,你已再無敵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切都是未知。何況我已厭了腥風血雨,等事情一了,我便歸隱田園,不再問世事。”

紫衣人道:“那……你還會去見你義父嗎?”

雨辰毫不猶豫地道:“這個自然,我要將義父接來同住。前輩,時間緊追,咱們談正事。”

紫衣人凜然道:“對,還有幾件要事告訴你。正如剛才那人所說,金劍王候已死,鐵劍狂徒下落不明,我已找到血劍仙和白馬銀劍,他們二人已到了不歸穀。”

“金劍王候敗於何人之手?這副劍又是如何?”雨辰將心內的疑惑拋出。

“金劍王候敗於剛才那人的手裏,拜火教主烏德雷也被他重傷,手下幾人全部陣亡,幾十年難再回中原。”

“那個人又是何許人也,可以殺得了兩大高手,又全身而退?”

“不知道,但定是無相神教高手,極有可能是無相神本人。”

雨辰一聽無相神,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咬牙道:“明日便將老匹夫千刀萬剮,解我心頭之恨。”

紫衣人遙望天際,失神道:“明日一切便可解決,三十年了,浩劫結束了。對了,孩子,我來時遇見了冷清秋和江湖遊商,察知了假江湖遊商乃是千人千麵的劍鬼,運的棺材中是一個叫王振宇的男子,我已變還了九州盟。”

“王振宇也死了?好兄弟,何人殺你,我定要替你報仇。”雨辰逆血上湧,幾乎要噴出火來。

“殺他的是那個叫佐佐小木小次郎的劍客。明日這個劍客也要去不歸穀,迎戰無相神教高手挑戰,九大門派掌門見證,你也是見證人之一。”

“狗咬狗,正好看好戲。前輩,晚輩即刻動身,往不歸穀去,前輩可願同行?”

“不必了,我還有一件未明之事,並且要訪一位老友,請他出山相助,明日再見吧?”

“如此,晚輩告知了。”雨圾一個彈身,輕鬆躍出宅門,消失在風裏。

夜裏,不歸穀,穀口處,一片薄暮,在認色中,遮擋著水麵泛起的青光。這晨的水與其說是水,不如說是沼澤更好一些。正是這樣的地方,天然的形成屏障,降非神仙,否則孤身難過。

就這樣一個絕地,白日裏便要集結天下英雄。隻不過現在,掉夜子時,各門派高手都居路上,一不謹言慎行有人。但偏偏這裏有一個人。

有人,自然是要尋一條入穀的路。而這裏正好有一個渡過口,巫蟈教主已可以確定,這裏便是可以入穀的地方。

驀地,又一條人影電射入渡口,巫蟈教主看準那身影,笑道:“你來的倒是誰時。”

潛劍生雨辰難得真心一笑,道:“文鯨妹,你的功力又有近境,半丈外便可知道我。”

巫蠱教主,也就是蘇文鯨輕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蘇文鯨何以成了巫蠱教主?當年蘇文鯨的父親,迎發了巫蠱教主的女兒,起先並不知情,後來巫蠱教內劇變,孟良功力盡廢,不得已與白鱗島合作,遣金銀長老入中原,正遇上蘇文鯨傷心到後涯地,這也正雨辰尋人不獲,被神秘人震落山下之時,後來的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蘇文鈺聽雨辰一讚,頓時嬌哼道:“油嘴滑舌,你要以後再這樣,我可不理你。“

雨辰,訕訕道:“那我以後注意,噓,禁聲,有人來了!”

蘇文鈺正要出言反駁,她當然未聽到什麼聲音,可不到兩個怠頭,沼澤地中一艘木船緩緩而至,不由得將話又咽了回去。

船上是一位精幹的老者,一身皮幾乎已包到骨頭上,誰能到這樣一個人,站在風中尚且要扔晃,又如何能將船劃出?可事實擺在麵前,況且那老者神光內蘊,下盤猶其之穩。

老者見了兩人,不陰不陽的笑道:“巫蠱教主和天下大事第一人到此。本人徐天德,負責接待。”

雨辰麵無表情的反唇相譏:“原來是無相神教的爪牙,真是幸會啊!哼!“

徐天德臉色緊緊地一收縮,不客氣的道:“閣下說話客氣一些,這裏並非外麵,入穀便是另一界。“

雨辰冷冷一笑道:“入內了又如何?想要動手,保證將爾等殺個雞犬不留。“”

蘇文鈺眼見事態嚴重,情況不明之下未名被動,立刻道:“徐堂主少廢物,本座和少俠想要入內,你的職則並非與我等鬥嘴。”

徐天德又是嘴角一抽,憤然一擺手,道:“兩位請,有幾位武林人士已經進入。“

如此倒是有勞了。“蘇文鈺一派高手風範,與剛才和雨辰獨處時判若兩人。雨辰也暫時無話可說。船行半刻,在一片薄霧冥冥中,運轉了幾大同天,方才到岸,顯然入穀也是有九宮八卦陣形掩護。

船靠岸頭,雨辰和蘇文鈺一前一後,不等徐天德有任何言語,便消失在荒地之中。

荒地,皆有茂密叢林遮掩。雨辰口唇一動,嗓音未出,隻用傳音入密的功法道:“文鯨妹,來者不善,你我周圍有不少二十人跟蹤,全是高手。”

“有你在,我還怕什麼?才姓徐的說有其它高手,我們應盡快找到,說不定無相神教的牙會下殺手。”

“哼”正在蘇文鈺話音甫落,新聲未出之時,雨辰雙掌一抖,無形罡氣射出,撲嗵兩聲響,有兩個黑衣漢子的屍體自林中飛出,太陽六業已被射穿,其中就有剛才的徐堂主。

“說的一點不錯,其它高手沒有防備,恐怕要出問題,你我速走。”雨辰運足一口丹田氣,蘇文鈺也盡力跟隨,七八個拐口過去,隱約間有燈光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