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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戊寅丙子日,農曆三月初一,黃曆忌出行。”
“所以,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沒有星辰,比任何一天都要漫長、黑暗。”
“這樣的夜晚,普通人的話隻要待在家裏就好了。”
“隻有我不同——今夜,我將褪去普通人的外衣。”
“.從三年前到現在,我一直都在追查的東西總算有了結果。”
“那麼,我也該回去了。”
“如果一路順利的話,我想在四更時分便可以趕到了。三年時間,我不知道那裏又有了什麼變化。”
“想想的話,還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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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麵看到一條幽深漫長的走廊,一盞盞燈台上點燃著藍色妖異的火焰,周圍的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各樣奇異的花紋。
有一個人正在走廊裏急速的跑動著,當跑到一個廣闊的大殿之上時,那人對坐在大殿之上的黑影單膝跪地,聲音沙啞的叫了一聲,“大人。“
“朔月已至,大亂將臨,在這片連光都不願涉及的土地,果然.隻剩下黑暗與我們為伴.”身形被一襲黑色的長袍所包裹著,那個大人半躺在椅子上,手裏把玩著一把青色的匕首,隨意的道,“說吧,這三年來,你查到什麼了?”
”.經過屬下調查,自黃缺魔使身死後,七殺劍並沒有被七殺門奪回,反而是落在了一個小孩的身上。”
“哦?那小孩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人,那小孩叫張小木,是清虛觀的弟子。”
“知道了。”那個大人淡淡說了一句,眼中卻有絲絲冰寒的光芒閃過,“張小木麼.”
“我一定會拿回,這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灰暗的天空,遮蔽了藍天與陽光,亦遮蔽了人們的希望,在這片無邊的土地上,偶爾露出的光亮,隻如曇花一現般,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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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清晨微冷,許是下了一夜春雨的緣故,周圍的花草上麵都乘著晶瑩的露珠,天色尚未亮堂起來,少年就已經朝著山門走去了,遠遠看到那個白衣女子早已等候在那裏時,更是不由得腳底速度加快,幾乎是跑著到了清虛觀山門口。
遠遠看見靖雪的背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淡藍色的長劍,有幽幽的波光流轉其中,隻看一眼,張小木便知道,這就是神劍“沫寒”了。他曾經聽師叔蒼明說起過,這把劍是明善遊曆天下時偶然得到的,後來給了靖雪,其劍威力之大,即使是麵對玄鐵神兵也不遑多讓。
見張小木過來,一襲白衣的少女並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說了兩個字,“走吧。”說完,也不顧張小木,祭出了身後的沫寒劍,立於其上便向著南方天際飛去。
張小木也不拖曳,當即捏了個劍訣,祭出了自己修煉的鐵質長劍,踩在上麵,緊跟著那個白色的身影而去。
靖雪禦劍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張小木很快就追趕了上去。兩人並著肩,迅速飛向了遠方的清陽村。對於清陽村,張小木也不算陌生,隻因為這清陽村離那青山村不是很遠,小的時候他也曾去過幾次。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遠遠看到一片村落已經出現在了視野當中,綠樹掩映之中,整齊的木屋和陳舊的草屋交錯雜陳,恰似一盤錯落的棋子兒,便是那清陽村到了。二人禦劍落在了村子前方的一片樹林裏,隨即徒步向著村子裏走去。
剛剛踏入村子,張小木和靖雪都不由覺察到了一種詭異的現象,偌大的村子裏帶給人的是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寬敞的大街上沒有任何人影。陰冷的風在嚎叫著,就連幾個站在房屋門口的中年漢子,看到二人,竟似見了鬼一般,迅速躲進了屋子裏,“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窗。
寂靜,整個村子寂靜的不正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師姐,這村裏的人都怎麼了?”張小木撓了撓頭,詭異的現象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轉頭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女,卻見她也是秀眉微蹙,麵露困惑之色。
信步來到一戶人家的房屋門前,張小木深吸了一口氣,嚐試著敲了敲,“咚.咚.咚.”聲音在沉寂的村子裏是那麼的刺耳。房屋裏安靜異常,似乎根本沒有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