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如同在這一瞬陷入了靜默,安琪定定地看著台下眾人:“是我粗心大意……”
話音未落,薄印成已然走了上來。
他抬手,將安琪一把推開,隨後冷冷地笑著:“這麼多大的事情,你要告訴我它隻是一個意外?再說了,時梧當初在董事會上不也口口聲聲承認過,是她命令你這麼做的嗎?”
薄印成笑得小人得誌,而此時時梧的心裏卻是一片冰冷。
當初談合作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做完整的公司調查。
對方公司不可能屬於盛家旗下,這一點時梧還是可以確定的。可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站在這裏空口白話恐怕也是不會有人相信了吧?
安琪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扭過頭看著站在鋼琴邊上的時梧。
女人一身白色的禮服裙,就好似侮辱塵世的精靈。
這些年來時梧一直護她周全,安琪心中自也有一杆稱,她總盼著有朝一日能夠有自己保護時梧的時候,可是她卻怎麼都沒有等來這一天。
時瀾死了,時梧就剩下孤身一人了。
安琪心疼她,可是她除了心疼卻什麼都做不了。
“時梧,從明天開始帶著你的小秘書趕緊滾蛋吧,我們薄氏……”薄印成居高臨下,看著時梧的一雙眼底帶著濃濃的笑。
空氣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時梧一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她想要解釋,可是卻又知道自己的解釋無濟於事。
幾乎就在這時,薄印成的話被打斷了。
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我們薄氏,不可能連合作方的資料都不查清楚就簽訂合同。”
這話,來自薄桐。
剛在在琴凳上穩如泰山的男人,此時已經緩緩站了起來。
“叔叔其實就是想要薄氏的決策權吧?”那優雅如斯的話音讓時梧微微一怔,她定定地看著旁邊的薄桐。
這些日子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時梧就越是確定薄桐失憶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愛了好久的那個男人已經回不來了。
“是,我就是想要決策權。”薄印成終於承認了,輕描淡寫但卻勢在必得:“薄桐你已經失憶了,拿著手裏那些股份和分紅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好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笑著,卻看到薄桐也笑了。
男人擦得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地走到薄印成的身邊,慢條斯理地問:“誰告訴你,我失憶了?”
“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薄印成的腦海裏炸開了。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時梧,隨後冷冷地笑了起來:“怎麼?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你騙得了別人,但卻騙不了我。從我回來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已經在我麵前露餡了。”
他指的是,時梧和薄桐從舟城回來的那天晚上。
當然,時梧也幾乎斷定薄桐就是在那天晚上讓薄印成看出了端倪。
“你確定是露餡嗎?”薄桐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確定不是故意露給你看的?”
突如其來的話音讓薄印成覺得自己遭受了當頭一棒,他錯愕地看著麵前的人:“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垂死掙紮的計謀。”
“計謀嗎?”
薄桐眯了眯眼,輕輕地拍了拍手便看到蕭瑾已經帶著人走了上來。
“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
蕭瑾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開口。緊接著便看到薄桐笑了起來:“誰告訴你柒元是盛家旗下的?又是誰,讓你查到柒元屬於盛家的?”
低迷渾厚的話音讓薄印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的意思是……”
他連連往後退了好幾部,瞪大的一雙眼如同看到了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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