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房間裏的白熾燈忽閃忽閃,寒風一過吹得醫院的玻璃都在響。
“你醒了?”
時梧緩緩睜開眼,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
緊接著,一張帥氣的臉龐引入眼簾。輪廓越發清晰,不似夢境。
“你……”時梧有些驚愕地看著麵前的人,她拚命地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最後小心翼翼地問:“盛安瀾,你怎麼會在這裏?”
盛安瀾,盛家大少爺。
十歲那年舉家搬遷到國外生活,算起來時梧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他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回國了,來看看你。”盛安瀾的回答很是平靜,他正欲再說點什麼卻聽到時梧問:“薄桐呢?”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因為喝了薄桐的粥才過敏進醫院的。
聽到這兩個字,盛安瀾明顯愣了一下。這些年,他雖身處國外卻一直關注著時梧。知道她結婚,也知道她和薄桐的一切……
可是,當她真的這樣問的時候,他的心裏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你……”盛安瀾頓了頓,問:“難道就不想見到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時梧的臉上洋溢起了淺淺的笑容。
“怎麼會?”她頓了頓,隨後小聲地說:“算起來,好些年不見你還挺想你的……”
說完,她還不忘輕輕地拉了拉盛安瀾的衣袖。
時梧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薄桐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外。
透過玻璃窗薄桐清楚地看到了時梧臉上溫柔的笑容,那有些俏皮的聲音點燃了他心頭的那一團火。
盛安瀾的臉上很快也洋溢起了笑容,可幾乎就在這個瞬間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隻看到薄桐黑著臉站在門口,一字一頓地說:“時梧,你就那麼不知檢點?我才離開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勾引別人了?”
刺耳的聲音讓時梧微微一怔,她抬起頭來看向了麵前的人。
頎長的光影之下,男人英俊如斯。
可是那烙印在骨子裏的厭惡卻讓他麵目全非。
“薄桐,你誤會了……”時梧本能地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自己可悲。
平時和薄桐傳過緋聞的人可不少,他有解釋過一次麼?
“時梧,我早知道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薄桐的聲音無比尖銳。
或許不是尖銳,而是正足以刺痛她的心。
水性楊花、不知檢點,在薄桐的眼睛裏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薄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站在一旁的盛安瀾有些聽不下去了,扭過頭來死死地盯著薄桐。
和薄桐不一樣,盛安瀾給人的感覺更加陽光。
“誤會?”薄桐不理會盛安瀾,扭過頭冷冷地看著時梧:“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那寫在眼睛裏的桀驁,已經為時梧宣判了死刑。
她側臉,終是忍不住笑了一聲:“薄桐,你就那麼恨我?”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想管誰對誰錯了。
她明白,自己五年來的如履薄冰換不來他的溫存。
在薄桐的心裏,她就是個尖酸刻薄、不擇手段,甚至策劃車禍暗害薄父和林月的凶手。
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恨。”薄桐笑了一聲,似乎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他看著她,就連雙目都被染紅了。
這兩人的對話,讓站在一旁的盛安瀾微微一怔。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薄桐的手機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喂?”
薄桐接起電話,分明有些不耐煩。聽筒裏的人不知究竟說了什麼,他時不時抬眼看一看時梧。
等放下電話,薄桐才又冷臉看了看她:“時梧,你要不要給我個交代?”
說罷,手機已經甩到了時梧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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