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爾收下了那張畫,想支付誤勞費,但傑克表示畫是送給杜維爾的,從那之後,杜維爾就沒再遇到過這位年輕而又有趣的畫家,再次相遇,已經是好幾年後了。
二等艙的晚餐比家裏的新年晚餐還要豐富,品種和味道完全是商業區大酒店的檔次,二等艙就這麼好,莫非頭等艙吃獅鷲肉喝著魔藥?
杜維爾碰上了一個話癆,還是個自來熟,端著餐盤坐在杜維爾旁邊就是一陣嘮叨。
“你是學生,我猜猜,你肯定不是去騎士學校的,去騎士學校的大部分都是在頭等艙,要不就是一等艙,你一定是去法師修道院的對不對。”
杜維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知道我怎麼猜出來的嗎?在二等艙,你一定是買賣人,普通人不可能花5西可上船,除非他瘋了。”又開始碎碎叨叨地,不過杜維爾想說真有一個普通人上來了,而且不是瘋子。
“但你不是商人,我感覺得出來,而且我也從沒見過你,所以你一定是個學生,你好,我叫埃加德,埃加德-胡佛。”
趨於禮貌,杜維爾也伸出了手:“杜維爾-讓-亞諾。”
“哦~,你名字可真長。”埃加德一臉欠揍地樣子。
“為什麼你覺得我是法師修道院的?不是去騎士學校的?要知道,修道院的學費可是一大筆的金索爾,而我,穿得並不像有錢人。”杜維爾問道。
埃加德用力嚼著嘴裏的食物,然後喝了一大口湯,才咽了下去。吸了口氣說道:“二等艙,年紀大,百分百是去法師修道院的,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
“我不是大西城的人”
“哦?”埃加德看了杜維爾一眼,繼續說道:“難怪了,騎士學校,那是軍官培訓地,去那裏的都是貴族,出來後鐵定是軍官,普通人就不一樣了,還得靠自己,所以啊,雖然普通人也能去,但沒背景的話還不如早早地去軍隊混資曆,在這學9年,真耗不起,而且你差不多20了吧?法師修道院就不一樣了,真正的大富豪,貴族都是家庭教育,請大人物教習,可不會來這種修道院來學習,而且我在鎮上沒見到過你,也沒聽到哪家店請夥計的消息,所以大概猜出來你去法師修道院的,當然你也可能是閑著錢多去哪玩的,還有有錢人可不會來二等艙,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埃加德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杜維爾沒怎麼聽懂,但大概明白什麼意思。“那麼你呢?埃加德。”
埃加德把頭轉向杜維爾,回答:“我嗎?我隻是一家草藥店的員工,這幾年一直負責伏德加特島的草藥生意,草藥你知道吧?製作魔藥的材料,我在伏德加特島主要生意不是賣草藥,而收藥,伏德加特島這一帶海底的草藥豐富,空閑的海軍士兵都會下去弄點酒錢,我專門收,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囉嗦嗎?那些士兵,一個個比我還能說,我必須地壓著他們,要不然就會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