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飄零跟尤辰一來到樓下。她就甩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你幹嘛要跑到我家裏來?你有什麼居心?”
尤辰哼了一聲,“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飄零心中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一股淡淡酒聞迎麵撲來。“電話?你還好意思說,私自打電話到我爸爸的書房,你叫我怎麼接?”
“我說的是你手機。”尤辰劈手握住飄零的一束發絲,在指尖層層纏繞,用力一扯,把她拉到自己胸膛裏,凝望著她,“少給我岔開話題。”
“你放開我,好痛啊!”飄零越掙紮,頭皮就越疼。她突然“哎呀”地叫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他說:“我手機靜音了。爸爸很討厭吃飯的時候別人打電話來打擾。”
尤辰狐疑地“哦”了一聲,笑道:“看你傻乎乎的樣子,挺可愛的!”然後拉開車門,“上車。”
飄零撅了撅嘴,走入車內,隨著尤辰向白金宮去。
“喂!你告訴我爸爸帶我看電影嘛,怎麼帶我來這裏?還有,你在電話裏給我爸爸說了些什麼?”飄零感到非常地生氣。
一路上,尤辰沉默著不說話,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瘋狂地敲擊著。直到車子停在大門外,他把鑰匙交給司機,為她拉開車門,眼神不斷地晃動著。
“下車!”
他這樣詭異的言行把她弄得不寒而栗起來,腦中陷入一團混亂,從車內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向裏麵走去,整個人有點像劉老老逛大觀園似的。
尤宅別墅可以算是巴黎人家的典型,室內是一派冒充奢華的派場。連長椅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都鋪釘的富麗堂皇,說明它們的價值。自己家與這裏相比起來,樣樣東西都顯得寒酸,自己就好像站在教堂門口的衣衫襤褸的窮人,被嵌在一個精製的鏡框裏,成為猥褻的圖形。
不過飄零慶幸,與這些人相比起來,自己身上至少沒有沾滿銅臭味。隻是一度的懷疑,這個地方會是尤辰的家嗎?與以前他所帶她去的住所截然不同。
“幹嘛帶我來這裏?難道這裏會是你的家?怎麼以前你沒告訴過我呢?”這話一出口,飄零皺了皺眉梢,感到自己的問話很無稽,尤辰這個人本來就很神秘,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她的臉瞬間變得緋紅,翹起濕漉漉的嘴唇正打算開口想說點什麼,怎料尤辰突然用自己的唇迎了上去,舌頭鑽過飄零整齊的牙齒,卷住了她的舌根,他似乎想把自己心靈裏的空虛輸入到飄零的心中,讓她與自己一同分享。一股熱流非常急切地流入了她的嘴裏。
飄零身子僵住。尤辰的這個舉動來的太突然了,當突生驚覺時,肩膀卻已被他死死地握住,後腦也被他的右手托住了。
尤辰對自己,對她的獨占欲竟強得超乎了他自己的想像,被心境牢牢的控製著,無法自拔。
她驚恐睜大的眼睛,拚命掙紮,卻聽到至他身體裏發出一種微妙,輕微悲傷脆弱的破碎聲。透過那薄弱的血液和脈絡,他心中的痛苦與孤寂一點一點地流入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