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被投入到莫幹監獄之後,周森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正因為這樣,周森才能夠活到現在,而且變得越來越強大。
不過,周森並非是貪生怕死之輩,每當在事情沒有回旋餘地的時候,其堅忍不拔的性格和置死地而後生的勇氣每每讓他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在人們狂熱崇拜的目光之下,周森召喚出一張長弓,屹立在太陽神殿大門的前麵,一頭長發飛揚。
“黑色巨龍,我星際第一悍匪周森,有事相求,速速現身!”
周森彎弓搭箭,催動奕箭之術,立刻,強大的精神力量鎖定了黑氣之中遨遊的巨龍,一雙眼睛,如同那深邃的星空。
“嗷嗷……”
黑氣深處,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原本就翻湧的黑氣越發像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顯然,巨龍因為周森的精神力量鎖定了它的身軀而憤怒,畢竟,達到了它這樣級別的巨龍,鎖定它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虛空,彌漫著一股莫名的蕭殺之氣。
好大的威勢!
眼看著周圍沸騰的黑氣,眾人暗自駭然,一個個神經緊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周森也是暗自心驚不已,因為,那巨龍在數萬裏之外,隨隨便便一聲咆哮,便像是在耳邊。
龍呤聲越來越密,越來越響,巨龍正在高速靠近,隻是數息,那遠在數萬裏之外的巨龍,已經在太陽神殿的周圍,一股殺伐之氣在空氣中彌漫,宛若無孔不入的水銀一般。
“吱吱……”通天神鼠在周森的肩膀上腦袋上不停竄動,發出威脅的聲音。
那巨龍似乎對通天神鼠也很是忌憚,並不敢太過逼近,隻是圍繞著神殿飛行,那布滿鱗甲的漆黑龍身,在黑氣之中若隱若現。
周森運起目力觀察,他發現,那漆黑的巨龍身上居然有粗大如同成人大腿的鐵索纏繞。
難怪開始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原來是那鐵索作怪。
此時,周森心中豁然開朗,因為,他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強大的禁製,隻是無法確定禁製的源頭,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那黑色巨龍的身上。
難道那鐵索與這太陽神殿有某種聯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巨龍的力量很可能也被束縛在一定的範圍。
“巨龍,速速過來相見,不然,別怪我周森辣手無情!”
信心大增的周森一聲暴喝,彎弓射箭,一支黑檀神木箭悄無聲息的射了出去,如同鬼魅一般,沒有絲毫的征兆。
奕箭之術,來之於遠古神秘的功術之力。
那黑色的利箭消失在沸騰的黑氣之中,就像一滴水滴落在了大海,沒有激起絲毫的波瀾。
“嗷嗚……”
就在眾人一臉失望的時候,突然,那黑氣深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那咆哮聲,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射中了巨龍!
“嗷嗚……”
就在眾人驚喜的時候,突然,在那沸騰的黑氣之中,一截巨大的龍尾從空中橫掃過來,氣勢奔騰,宛若千軍萬馬衝殺而至,其中,還夾雜著金鐵交鳴之聲,越發驚心動魄。
所有人都是一臉變色。
可以想象,那巨龍身長達數千丈,身上鐵索都有成人的大腿粗,其身軀是何其雄偉,這橫掃過來,就如同一座山峰壓了過來,風雲變色……
麵對那橫掃千軍如卷席的龐大龍尾,周森屹立在雄偉的太陽神殿麵前,一動不動,如同磐石,沒有絲毫懼色。
本是驚慌的一眾宇宙獵手,見周森麵巍然不動麵不改色,一個個也硬著頭皮一動不動。
呼!
呼嘯的聲音從頭頂刮過,皮膚宛若刀割,仿佛千千萬萬鋒利的刀刃刮過一般,令人頭皮發炸。
當人們反應過來,驚魂未定的宇宙獵手們才發現,那如同巨大山峰一般的龍尾並沒有砸下來,而是從頭頂上呼嘯而過了,那如同石塊一樣的鱗甲,幾乎貼到了太陽神殿的屋脊。
“吱吱……”
就在眾人看著那龍尾即將消失在沸騰的黑氣一瞬間,通天神鼠突然莫名狂躁,縱身躍起,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射向了那巨大的龍尾。
周森還沒有反應過來,小灰已經與那龍尾消失在了翻湧沸騰的黑氣之中,雲海金雕也急追了上去……
……
“吱吱……”
“嗷嗚……”
“吱吱……”
“嘎嘎……”
“……”
黑氣中,傳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和刺耳的鳴叫聲,轟隆隆的巨響就像百萬雄獅在其中奮勇廝殺一般,光隻是聽那聲音,一群宇宙獵手都是膽戰心驚。
周森隻是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無論是雲海金雕還是通天神鼠,它們都是囂張到了極點的家夥,而且自詡身份尊貴,眼高於頂,自然是不允許別人在頭頂上飛過,何況,對方還是小灰的世仇。
黑氣之中,殺氣激蕩,不時有一道道金芒在裏麵穿梭。
很顯然,戰場的主角是那黑龍和通天神鼠,雲海金雕純粹是打醬油的路人甲。
雲海金雕雖然厲害,但是,它隻能在隕石帶的雲海大陸稱王稱霸,與通天神鼠這樣的洪荒猛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它那鋒利的利爪,隻能在巨龍那厚厚的鱗甲上留下一道道的白痕……
……
周森手提長弓,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著風起雲湧的黑氣之中,他的精神力自始至終鎖定著黑色巨龍和小灰,當然,雲海金雕更是周森的重點保護對象,畢竟,三者之間,它是最弱小的一方。
好在的是,雲海金雕雖然戰鬥力不強,但是,其逃命的本事卻是一流,雖然是險象環生,卻是有驚無險,在巨龍與通天神鼠的戰鬥的夾縫之中,它還是遊刃有餘。….其實,那巨龍壓根就沒有把雲海金金雕放在心上,它正在全神貫注的對付通天神鼠。
巨龍與通天神鼠之間的戰鬥曆經了數百年,雙方一直都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這才善罷甘休,要不然,一山難容二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兩個家夥早就殺得死去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