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仿佛來自靈魂,劉浪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欲怒吼,卻張不開口,欲捂頭曲身,卻絲毫動彈不得。
“我要破碎化為虛無了嗎?”,劉浪剛想到此處,疼痛卻突兀的消失了。
舒服,太舒服了。好像胎兒在母親羊水中的感覺,劉浪淩亂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似乎聽見了劉浪的疑問,一幅畫麵出現,似在了劉浪麵前,又似在劉浪腦海裏,分不真切。
畫麵似一張漆黑的幕布,無邊無際,幽黑而深遠。其內有點點光亮點綴,好似星空。
一個光點從那遠處飛來,越來越清晰。
一個女子,籠罩在瑩瑩白光之內,聖潔無比。
雖有白色裘袍加身,卻難掩其傲人身姿,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際,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輕微擺動,更增添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女子麵部被一種朦朧的光暈遮掩,看不分明,但卻能讓人確信那光暈下是一張絕美的臉。
在她懷中,輕柔的抱著一個男嬰,真是讓人羨慕小家夥的待遇。
嬰兒正在熟睡,小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似乎是在做著美夢。
“好美的畫麵啊。”劉浪心中如是想著。
“唉,”女子一聲輕歎,“孩子,對不起了,希望你能活下去吧。”
說完,女子伸出手掌,這是一隻溫潤如玉、潔白無暇、完美的手。
隨意劃下,便出現了一條漆黑的裂縫,旋即女子將男嬰推入了裂縫內。
畫麵中斷,劉浪的心髒一陣絞痛,似乎被丟進裂縫的就是自己。這種感覺很真實、很深刻。
“為什麼我會覺得如此之痛,那是我嗎?不,不可能。”劉浪想道。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若為真實,這個女子是誰?這種隨意劃破虛空的能力是生靈能夠擁有的嗎?再者為何如此聖潔、貌若天仙的人卻有著一副蛇蠍心腸,還是有別的原因?但又能有什麼原因才能讓一個母親做出這種事呢?真是無法理解。唉...”
畫麵切換,一個點亮的燈泡在飛行。
“老天爺,我知道你厲害,但我脆弱的心可經不起你這麼玩啊。這都是啥啊!”劉浪哭笑不得,忍不住想道。
燈泡突然停下了。不對,那原來是一個和尚,光禿禿的腦袋後懸浮著三道光圈。
“大師,我不是有意褻瀆,真是像極了燈泡啊。”和尚背對劉浪,雙臂伸直將前方空間撕裂,從中抱出一物,低頭看了一會兒。
和尚轉過身來,抬頭看向遠方。
這時劉浪才看見和尚麵貌,竟與章局長有些像,不同的是和尚慈眉善目,麵容祥和,加之一襲金紅兩色袈裟披身,手撚佛珠,更加增添了一種慈悲意境。
此時,和尚懷中多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繈褓,隱約可見繈褓中嬰兒的黑色發絲。
看到此畫麵,劉浪暗鬆一口氣,那個男嬰沒死,因為他認出了那個繈褓。
劉浪放鬆下來,心中自嘲一聲。
“這些畫麵之間必然會有關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應該還會有後續。左右搞不清狀況,不如安心看下去吧。但不得不說,這個和尚真酷,腦後都出現光暈了。”
和尚急速飛馳,眼前出現在一座巨城,城中房舍林立,全是古典式建築。
和尚雙目微眯,似在尋找著什麼,片刻後和尚一個閃爍,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前。
門上懸掛一塊金邊匾額,鬥大二字似雙龍盤旋其上-‘劉府’,門前兩隻貔貅石像怒目佇立。
和尚微微一笑,上前輕扣門環,門開一縫,一小斯探出腦袋,問道。
“大師,請問...”。
“貧僧乃普渡寺普相,路過此處,送一場善緣於爾府。你去如此告知你家主人即可。”和尚話語平和寧祥,似有一種魔力,使聽者深信不疑。
“您稍等”,小斯轉身入府而去。
少傾,三人從府內快步而來,居首為一老者,發須皆白但麵色紅潤,體態健碩,一看便知定是養生有道之人。
劉浪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義父,“要是義父也有這樣的身體該多好啊”。
老者身後二人,居左者也是一老者,表情嚴肅,眼神銳利,想來應是長久以來的積習。
居右者為一中年人,麵容平靜,一縷黑髯隨風飄動,有如仙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