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阿姨聽到近來有人放出風聲叫孫建中小心一點,就提醒黃芝萍要注意一下。
孫華皺了皺眉問:“媽你們得罪了人嗎?”
黃芝萍還是一臉輕鬆的說:“我們什麼時候會得罪人呢?別聽你陳阿姨亂說,我就不信他們敢動手,別以為我們是農民就好欺負呀,也別以為他們那些壞事沒人知道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該小心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孫華焦急的追問著,他不允許他父母親的安全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原來這幾年新城大力發展工業,孫華的村子正好位於沿海地區,交通方便,很多有眼光的商人看中了這裏原來的田地,要買來興建廠房,這本是好事,耕了一輩子田的農民現在可以拿著賣地的錢過上好日子了。誰知管理區的領導將這些賣田的錢私自用了一大部分,餘下的到了生產隊又被隊長貪了一部分,分到農民手裏的錢就沒多少啦,因為有很大的甜頭在裏麵,所以每一屆的生產隊隊長選舉都有相當一部分的人使用買票的方法去獲得這個職位,而一個叫孫興力的人因為家族比較大,也比較富有,每年通過買票連任了幾屆,但他比任何一屆的隊長都貪,令到村裏的人怨聲四起,但沒辦法呀,誰叫孫興力的家族人口占了村裏總人數的六分一呢,這時候孫建中看不過眼了,就寫了封信到市裏麵的人大那裏舉報他,誰知信是遞了出去,但如泥牛入水,看來孫興力是打通了所有關係,而且孫興力的兒子孫和革是小鎮的地頭蛇,最近放出放風說要讓打報告的人好看,矛頭直指孫建中。
孫和革這個人孫華倒是認識的,是他的小學同學,當年隻讀完小學就沒再讀書了,早早就出來混。聽說好像在小鎮黑白兩道裏混得很開,想不到這會兒竟然將目標放在自己父親身上來了。
黃芝萍看孫華想得入神,以為他擔心自己,說道:“小華,不用管他們的,我不相信他們能猖狂到明目張膽的對付咱們。這社會還是講王法的,不是他們一家隻手遮天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們那些人什麼也做得出,最怕他們來暗的,孫華還是得想想辦法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叫父母親去城裏住避避風頭?他們是肯定不肯的,難不成叫霍負浪派人來天天保護他們嗎?又好像有點不現實,算了,幹脆約孫和革出來談談再說,實在不行就唯有出手將他們解決啦。
打定主意後就笑對黃芝萍說:“媽我沒有擔心呀,隻是想著今晚吃什麼菜啦。”
黃芝萍笑罵著:“你這孩子呀,剛吃完早飯就想晚飯啦,行啦,今晚你想吃什麼我就煮什麼吧。”
“那先讓我想想,到時再告訴你,現在我有點事先出去一會。”孫華邊說邊走。
憑著記憶找到村長孫興力的家,在門口“孫和革”“孫和革”的叫了幾聲,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疑惑的望著孫華問:“你是誰呀?找和革有什麼事呀?”
“力叔,你不認得我啦?孫建中的二兒子孫華呀,我是來找和革敘敘舊的。”孫華微笑著說。
“哦!是你呀!”孫興力不冷不熱的說:“和革現在不在家,你如果沒什麼事就不用找他了,我們和你們家沒什麼好說的。”
“嗬嗬,力叔,我們兩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畢竟是同一條村子的人,沒什麼必要還是不要鬧翻的好。
孫興力依然是那種拒人千裏的語氣說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呀,反正這兒就是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
“力叔,我是希望來解決問題的,畢竟是一條村子裏的,沒必要搞到這樣吧?”孫華還是希望能解決到問題。
孫興力冷冷的“哼”了一聲:“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少管點閑事大家不是可以和平相處嗎?但出了那些事後還想我放過他嗎?門都沒有,要不是我還有點關係,現在可能已經在牢裏了!”
孫華見他似乎沒要解決問題的意思,語氣也開始轉冷了:“我也隻是本著同村的情誼想大事化小,既然你不想解決,那就算了,我們家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孫興力又冷冷的笑了兩聲:“我知道你們家厲害,大兒子和小兒子的公司在城裏響當當,但你要記住,這兒不是城裏,在這個小鎮我們才是地頭蛇,隻要你們是在這小鎮上,在這小村裏,你們就沒辦法和我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