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辛公子,走了一天辛苦了。”馬鏢師對辛浩然說,
“馬鏢師客氣了,這點路不算什麼。”辛浩然笑著說。
“哎,你說你們老板就是不放心,我走鏢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修真者劫鏢的事,你說你們修真者和咱是一個世界嗎?根本就不是嘛。”
“讓馬鏢師見笑了,我們家老爺就是因為小心謹慎才在沒有官府的特殊保護的情況下創下了這麼一份大業。”辛浩然說。
“哎,這麼一說,你家老板確實挺厲害。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到大,可是看著他把們爺倆把巨來客棧經營成巨來酒樓的。”馬鏢師喝著茶道。
“您和我們老爺關係很好嗎?”辛浩然問道。
“那當然,結拜兄弟。他這一年去爾賽城的鏢都是我走的。”馬鏢師自豪地說。
“怪不得我們家老爺這麼信任你。”辛浩然說。
“他不信任我信任誰,哈哈……”馬鏢師笑道:“悄悄告訴你們啊,你們老爺小時候被人家欺負的時候,可都是我給他報仇的。”
“哈哈,馬鏢師從小就有練武的天賦啊。”辛浩然笑著道。
“那是,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老爺子我會十種兵器那可不是吹牛。”馬鏢師自信滿滿地說。
“那馬鏢師走鏢可沒人敢攔了。”辛浩然說道。
“那是那是。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可沒失過一次鏢。”馬鏢師自豪地說道。
“菜來咯!”這時,兩個小二給幾個桌子同時上好了菜。
“大家快吃,吃完早睡,明一早還得趕路!”馬鏢師一聲令下,大家便都動起筷子,半個時辰左右,晚飯便結束了。大家都挺著肚子坐在桌子上喝茶。
“今晚誰值夜啊?”馬鏢師喝著茶道。
“我來吧,馬鏢師。”辛浩然說道。
“你可以嗎?”
“沒問題。”辛浩然微笑著說。
“好,那今晚就由辛公子值夜,其他人回房休息。”馬鏢師又一聲令下,大家都懶洋洋地回到了預定好的房間,並排躺在一個大炕上,呼呼睡去。
辛浩然是修真者,幾天幾夜不睡覺就行,因此他才主動擔任了這項工作。他來到後院,跳上草房,坐在房頂上看天上的星星。天上星星密布,月亮也潔白如雪。辛浩然仰頭仰得累了,便索性睡在房頂上看。
這時,有一個黑影從牆外跳了進來,悄悄地落在地上,向四周環視了一下,見沒人把守,便弓著腰溜到草房前,拿出一根針來撬鎖,正撬的時候,辛浩然站在了他的後麵。
“敢問大哥貴姓啊?”辛浩然貼在黑衣人的耳邊悄聲地說。
“啊,”黑衣人正在全神貫注地撬鎖,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他後麵的辛浩然,因此被辛浩這一問嚇了一大跳:“你是誰?”黑衣人轉過身語無倫次地問道。
“你是個女的?”辛浩然聽見是女聲,驚訝地道。
“那又怎樣?”黑衣人說著便拔出一把匕首。
雖然是在晚上,但辛浩然的六識遠比常人靈敏,他見黑衣人拔出了匕首,便以更快的速度一手刀打在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手一鬆匕首便掉在了地上。
“說,你是誰?”辛浩然說著便用另一隻手去摘黑衣人的麵罩,誰料黑衣人抬腿用膝蓋直向辛浩然的下身踢去,辛浩然連忙收手去擋,卻已來不及,辛浩然下一刻便應聲倒在了地上。那黑衣人見辛浩然中招,便乘機跳出圍牆逃了。
雖然辛浩然的身體經過《太一心法》的淬煉,但如此近距離、大力度地攻擊,而且還是在那麼脆弱、重要的部位,讓辛浩然確實體會到了一次什麼叫撕心裂肺地疼。這疼痛雖然比起修煉時的疼痛來說不算什麼,但畢竟修煉時六識基本處於封閉狀態,而這次確實在十分警醒的狀態下。
辛浩然雙手捂著下身盡量忍著不叫出聲,在地上緩了一會才慢慢恢複。辛浩然緩緩站起來跳上房頂上向四周查看了一下,見沒人便又跳了下來檢查鎖子,看到鎖子完好無損他才放下心來。
“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來。”辛浩然想,“要不然人就丟大了。”這時,他在地上發現了剛才被她打掉的那把匕首。辛浩然拾起來走到月光下看,見那是一把不到一尺的匕首,刀柄上麵刻著一隻玄燕,呈飛翔狀,栩栩如生。而在刀刃貼近刀柄的地方,辛浩然發現了兩個字:飛燕。
“飛燕?難道是她的名字?”辛浩然在月光下把玩著匕首,想象它的女主人是個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