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中玉如意掄起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如意。
“慧王爺那是我的皇叔,隻要你沒有欠條,你猜他是信我說的話,還是相信你的鬼話?”
“汙蔑皇子,罪加三等,可是要流放三千裏的。”
“到時候我就讓你徒步到京城受審,再流放回嶺南受罰。”
“砰!”
又是一聲。
清脆。
狠辣。
鮮血順著葛諸良的臉往下淌。
整個人都傻了。
他!
他怎麼敢!
他不是對自己言聽計從,把自己當成人生知己的麼?
昨天不還因為還不起自己欠賬,內疚難過麼?
葛諸良意識模糊,躺在地上慘嚎。
“救命,救命,救命啊!”
低著頭居高臨下,楊業冷漠的看著他。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你。”
“跟了我七年,我把你當朋友,當知己,當唯一能說話的人,卻沒想到讓你忘了尊卑。”
“也忘了,你其實是賣身到王府的吧?”
葛諸良鮮血和冷汗一起涔涔而下。
大康王朝法規,凡主人毆打仆役致死,罰銀五十兩。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懲罰。
“蠢貨!”
楊業罵了一句,抬起來手對著葛諸良的腦袋狠狠的又是一玉如意。
用力過猛,如意碰到了旁邊的牆角。
“嘩啦!”
玉如意應聲而碎。
葛諸良踉蹌幾步,倒在地上,似是暈厥。
學畫從角落走出來,氣呼呼的瞪著躺在血泊中的葛諸良。
“呸~”
在葛諸良身上“啐”了一口。
在她心中,這書童葛諸良簡直是家中霸王,偷盜家財,侵吞皇產,欺辱家仆,無惡不作,而他們的越王對葛諸良是推心置腹,什麼事情都聽他的。
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親手懲戒這該死的惡賊。
學畫抬著頭,驚喜的望著楊業,悄悄的擦拭眼角的淚痕。
越王殿下終於認清楚葛諸良醜惡嘴臉,他們的好日子來了。
楊業隨手將玉如意丟在地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不用害怕,一切有本殿下呢!”
學畫喜極而泣,一個勁的點頭。
她從小就進了六皇子府,又跟著以前的六皇子,如今的越王到了嶺南,在學畫的世界,越王爺就是她的一切。
哪怕楊業整天被葛諸良帶著到處花天酒地,對家中下人非打既罵。
她也一直默默的伺候在楊業的身邊。
“殿下。”
學畫哽咽,有不知道多少話想要說。
楊業沒多安慰,指著倒在地上的葛諸良道:“把他箱子裏我簽的欠條拿去燒了,記得看清楚,若不是本王的欠條,回頭交給我。”
學畫滿口答應:“好的!”
有了吩咐,小侍女學畫立刻就像是忘了剛才的驚恐,過去就將那裝欠條的小箱子拿起來。
楊業卻悄悄看到,小侍女趁著拿欠條的功夫,偷偷的一腳踩在葛諸良的小拇指上,還狠狠的碾了一腳。
楊業淡然一笑。
小丫頭的報複心啊。
等她拿走小箱子,楊業對著門外拱手:“麻煩趙叔幫我把這狗奴才綁了,陪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