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是那樣的冷,楊遠關上房間裏的燈,打開窗戶,外麵的路燈照著樹木枯黃的葉子是那樣的悲傷。
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涼氣竄入整個身體裏,身體一顫,雖然北方的秋寒是寒冷的,無非是肌膚僅有的感受,可是自己心裏的悲哀卻比2007年的深秋冷上無數倍。
死亡的氣息已經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淚水從楊遠的眼眶裏流淌下來。啪的一聲,一點火光亮起來,楊遠點燃一支香煙,煙霧循環在鼻腔、腦海,為什麼恬靜你第二次離開了我,難道是老天在懲罰我從前的過錯嗎?自私的把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著這裏,你卻離開的那麼幹脆,你不想念我嗎?
可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
恬靜、我最愛的女人。
淚水本不是男性的專利,可是當一個男人流淚的時候,那就是他脆弱、悲傷到極致。楊遠掐滅了手裏的香煙,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拉開自己熟悉的抽屜,摸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打開瓶蓋,倒出很多白色的藥片,是安眠藥......
安眠藥倒入口中,端起酒杯把安眠藥送進胃裏,酒精麻痹了他的咽喉,完全感受不到幾十片藥片摩擦咽喉的感覺。
楊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思念、思念、還是思念......
自己的腦子慢慢的開始迷糊,腦子裏象放電影一樣浮現出從前的往事,與心愛的女人在在一起的影像在眼前掠過,影像沙沙作響,是那樣的清晰,刻骨。
忽然一道光由遠至近照在楊遠的緊閉的眼睛上,那個亮光讓楊遠睜開了眼睛,恬靜坐在自己身旁,用她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恬靜我終於見到你來了。
楊遠伸出手握住了恬靜撫摸自己臉頰的手,還是那樣的溫暖柔軟,恬靜你過得好嗎?已經一年了,你怎麼就這麼狠心離開我呢!你把我的心掏空了。
今天你來帶我走的嗎?
楊遠的手越來越緊,生怕再次失去眼前這個女人。
他的聲音哽咽了,淚水淹沒了一切,嗓子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恬靜搖了搖頭,輕聲的說:“親愛的,我知道你愛我,我也很愛你,但是你不能跟我走,你的一切還沒有結束,我在很遠的遠方很好,你別為我擔心”。
我每天都會在遠方遙望著我最愛的男人,為你祈福。
你要為我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在悲傷了,讓自己活的開心快樂,我才會開心、才會安心。
楊遠.....
你今天這樣做太傻了,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答應我好嗎?你這樣做我好傷心。
你是大男人,要振作起來,像從前我認識的楊遠一樣。
金色的淚水從恬靜的眼睛裏滴落到楊遠的臉上,是那樣的炙熱滾燙。
楊遠的心象刀子割一樣的疼,牙齒緊緊的咬緊,點了點頭。
恬靜俯下身在楊遠的唇上吻了一下。楊遠、我該走了,記得剛才答應過我的話啊,善待自己我會安心。
他愛的女人帶著金色的光芒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恬靜,恬靜不要離開我啊,他伸手向恬靜消失的地方拚命的抓.......
楊遠、楊遠、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楊遠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自己還是躺在床上,但是房間變了,滿眼都是白色的,看見溫暖的陽光,手背上插著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