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爺,我的卦缽丟了。”安歌苦著臉說。
曹炟聽了,便想到了那個龜殼,此時它安安穩穩地在他的懷中呢,當下他也不再多言,隻向四周觀察。
這時,其中一層裏的人群有了微微的騷動,接著便有個頭戴黃金冠的執杖女子走了出來。她有著鵝蛋形的臉盤兒,眸子如星星般明亮,額心點著一個大大的圓點兒,穿著的衣裳也與眾不同,腰間的黃金掛飾及腕間的鈴當都顯示出她的地位在圍棧中應該很高。
此女子豔而不俗,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眉宇間透著驕傲和冷酷,手中的執杖上有個凶惡的老虎頭像。
曹炟心中微微一動,猜測此女子便可能是老虎寨的現任寨主了。
隻是沒想到,在沌洲城內傳聞極度好色的老虎寨寨主竟是個女的。安歌卻是想岔了,以為今天寨主不在,寨主夫人掌權呢!不由心裏暗暗叫苦,低聲向曹炟道:“完了,今兒運氣不好,看來你等會得發揮美男計了。”
曹炟道:“為何每次都是我犧牲色相,你是幹嗎來的?”
“我這不是給齊王打下手來的!”
再說那執杖女子將手中的杖微微一揚,便見棧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卻是默默的並不喊什麼口號。
接著眾人起身,女子發令,“將這二人帶到大堂來!”
立刻有兩個人衝出來,押著他們走上其中一道竹子做成的樓梯,上了大約四層,最後在一間大廳裏停了下來。
廳中布置的倒是有種仆素的精美,而最裏頭,甚至有張漂亮的牙床,扯著三四層的輕紗帳簾,在牙床的前麵,有個能置一小桌在其間的大太師椅,剛才的那個女子此時就端座於椅子中,冷冷地看著二人,她身後站著個神情嚴肅,臉盤兒圓大的姑娘,該是伺候她的丫頭。
除了她們,周圍還立著兩行壯漢,不過他們就像雕像似的,一句話不說,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
安歌心頭發毛,訕訕笑道:“請問,您是寨主夫人嗎?”
還沒等那女子說話,旁邊的圓臉丫頭已經怒道:“這是我們寨主!真是有眼無珠!”
安歌被罵得有點暈,扭頭看曹炟,隻見他唇角浸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也怒了,這曹炟早看出來對方是寨主而非寨主夫人了吧?卻故意在旁邊看她的笑話!
曹炟當然感覺到她的憤怒,卻裝作不知道,問那個女人,“寨主,請問你把我們抓到這裏來何事?”
那女人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微微一怔,原來這曹炟換上女子的衣裳固然不違和,可是他說話的聲音雖然清潤好聽,卻因為常年語氣冷酷淡然,根本掩飾不了他是男子的事實。
女子盯著他打量了片刻,心中隻想著,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臉便微微地紅了。
接著一揮手,向身後的圓臉丫頭道:“你們都出去!”
圓臉丫頭倒是很聽令,向兩邊站立的男子們道:“我們出去!”
接著所有人都出去了。
那女人走到曹炟的麵前道:“我叫溫朗月,是老寨主的女兒,我並不是真正的寨主,真正的寨主是我的哥哥溫力青,不過最近這半年來,由我暫代寨主之位。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得了怪病,那就是每隔幾天都要飲處女血才能活得下去,否則就……總之,既然你們被抓了進來,那就隻好將你們送進去了。”
溫朗月雖然如此說著,但卻隻是站著看他們,並沒有立刻叫人把他們送給溫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