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柯陽歎了口氣,說道:“本來還以為老五能夠幫上點忙呢!現在看來是我太樂觀了。”
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自然是高談闊論,再加上有伏柯陽這個氣氛能手在,他們喝得也是格外開心,說話聲音也就稍微大了點兒。
“嘭嘭嘭!”
就在這時,包廂木製隔板牆發出震耳聲響,緊接著粗厚的叫罵聲響起。
“你們幾個小逼崽子吹牛逼能不能小點聲兒?再特麼瞎嚷嚷,老子非得收拾你們不可。”
“就是的,攪壞了我們豹哥的心情,你們幾個小崽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一幫傻叉學生,估計腦袋都學傻了,吹牛逼倒是挺厲害,這不會是他們的考試項目吧?”
隔壁包廂顯然也得有七八個人,隻是說話格外不俗,到後來罵的內容更是不堪入耳。
“啪!”
張佳森猛地拍了下桌子,他脾氣本來就火爆,再加上家裏是開酒吧的,自然也是有些背景,平時都被父母捧在手心兒裏,何時能讓人這麼罵過?
“臥槽,你們幾個癟犢子的嘴能不能幹淨點兒?”張佳森直接開罵。
其他幾個人也是麵帶怒色,倒是蕭陽臉上格外平靜,要說剛才包間裏說話聲音也確實有點大,如果對麵好說好道,接下來說話控製點音量也沒什麼問題。
蕭陽本來想勸一下幾個人消消氣兒,結果就聽到外麵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包廂的門一腳踹開。
由於這包廂都是用薄木板搭建而成,對方這一腳直接就把門給踹散架了,緊接著一擁而入五六個赤果著上身的壯漢,他們每個人身上胳膊上都是雕龍畫鳳,一副社會大佬的模樣。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光頭,這家夥五大三粗的,身上還有一道極為恐怖的刀疤,紋身是一條縱貫肩頭的長龍,滿臉橫肉顯得格外凶悍。
宿舍其他幾個小夥伴兒一看這種情況,也沒有了剛才羅胳膊挽袖子準備大幹一架的氣勢了,就連張佳森也把拿在手裏的空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剛才是誰罵我們癟犢子的來著?自己給老子站出來,否則老子把你們一塊兒收拾嘍!”光頭冷聲道。
張佳森本來就有北方人特有的豪邁性格,同時他也確實不想連累宿舍的好友,隨即說道:“是我罵的,不關我室友的事,有什麼事衝我來。”
“佳森,你……”
伏柯陽想說什麼,卻被張佳森直接攔住:“你少說兩句,本來就跟你們沒關係。”
“你小子還挺講義氣,很好,老子就佩服講義氣的,這樣吧,你自己用酒瓶子砸腦袋,把酒瓶子砸碎,今天的事兒老子就不跟你們這幫小屁孩計較。”光頭冷笑著說道。
張佳森沉聲道:“你說話算話?”
“當然!”光頭說道。
“好,我砸!”
張佳森抄起啤酒瓶就要往自己腦袋上砸,然而卻被站在旁邊的蕭陽一把攔住。
“老五,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放手,否則咱們今天都得倒黴。”張佳森小聲說道。
蕭陽則是給了張佳森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即對著光頭笑嗬嗬的說道:“這位老大,就當是給我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就此罷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