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走出酒店的大門,她抬頭看天空。北京,五月的天空藍的如絲絨般亮麗,偶爾有輕輕飄過的白雲,襯得天空更加感覺碧藍碧藍的。
西月深深的吸了口氣,風吹在人身上還有一些薄薄的涼意。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大大小小的共有三四個。今天晚上八點,西月要飛往香港,她還有一天的時間,想來想去,西月還是決定再去故宮看一看。雖然昨天她已經去遊覽過,但還是覺得不盡興。不知道為什麼,從很小的時候,西月就很想到北京,應該說很想到故宮來好好看一看這個曆經過幾個朝代,住過無數君王的紫禁城。
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麵前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看著馬路對麵的故宮博物館大門,西月有些犯難,總不能拖著它們一起進去吧?那樣還不要把她給累死?她四周看了看,撓著自己的頭發,西月為了方便,剛剛剪掉了陪了她二十多年的長發,弄了個時下流行的梨花頭。這新剪的短發,盡管讓西月有些不適應,卻感覺很清爽。
“對了,我可以把行李寄存在那些雜貨店裏。”西月看著身後的一排門麵房,眼睛亮了亮。“最多給店老板一些錢好了。”西月這樣想著,便重又拖起她的行李箱們,往前走。她在那一排店前站定,她要好好挑一家店,這些行李箱可是她的全部家當,從今以後,再沒有老爸做她的經濟後盾,她要靠自己養活自己,丟了的話她可就慘了!想到這,西月就有些恨自己的爸爸,“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好,我現在就離開你們,讓你們快樂生活吧!”
西月咬牙切齒的想著,她看來看去,還是放棄了自己原先的念頭,因為她好象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象是騙子小偷,她的行李可是丟不得的,丟了的話,她到了香港哪裏有錢再重買?
“算了,雖然很累,很煩人,還是帶著它們一起才安心。”西月咬了咬牙,決定帶著行李們一起遊故宮!
西月拖著行李有些吃力得往故宮大門口走,她絲毫不覺得累,她的心情很好很輕鬆“終於可以離開那個家,可以結束和後媽以及她那個拖油瓶兒子的鬥爭了!”
西月四,五歲的時候,媽媽就生病過世了。年幼的西月還不太記事,對於母親過世時的傷痛記得並不太清,加上爸爸自媽媽過世後,對她更加疼愛,所以西月一直生活得很快樂。
“都是那個臭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和爸爸生活得好好的。”西月一想起後媽就不自禁翻白眼。西月記得很清楚,她上高中沒多久,爸爸突然有一天對她說要結婚了,然後,那個女人就徹底毀了她的幸福生活。
“算了,不想你們這些討厭的人了,我現在自由了,讓你們一家三口稱心如意去吧!”西月搖搖頭,不願多想,想多了,她就難免要恨自己的爸爸。
“紫禁城,我又回來啦!”西月伸開臂膀,歡呼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小最想去看一看,最想去旅遊的地方就是故宮。
“瞧我高興的,什麼叫我又回來啦,搞得這裏跟我家似的。嘿嘿!”西月因為自己的語誤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過,真的很怪,我一進故宮裏麵,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今天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可我明明昨天才是第一次來啊?”
“也可能是因為我從小看得太多關於紫禁城的介紹所以才覺得熟悉吧?”西月想著,此刻她正站在乾清宮外,她對故宮裏的布局很熟悉,不需要導遊也可以自己看的頭頭是道。
西月拖著行李走起來很慢,她漫不經心的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累了就休息休息。下午三點多了,天空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因為不是節假日,加上又開始下雨,遊玩的人漸漸少了,原本還吵雜不堪的紫禁城突然變得安靜了很多。
“這還差不多。”西月低語,她很高興人少了,她不喜歡那些遊覽的人在故宮裏麵大聲喧嘩,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她看了看手表,快四點了,她還能再玩一會兒,晚上八點多的飛機,時間是來得及的。
起風了,西月頂著風,拖著行李走起來更加困難。“算了吧,我還是出去早點去機場等著吧。”這一天帶著這些行李在故宮裏走下來,她也確實累了。
她停下來,看一看自己這會兒的位置,一抬頭,“乾清宮”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她眼前一晃,晃得她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睛。
“真是的,我怎麼又走到這兒來了?”西月埋怨自己不看好路標走。她想要轉身回頭走,這一陣的風卻大了起來,吹得她縮著脖子蹲了下來。眼睛卻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乾清宮”那三個大金字。
天色越來越暗,風夾著沙直往西月臉上撲來,似乎要有一場雷暴雨要下!零散的有些遊客開始跑起來,找地方躲這場即將要來的暴風雨。而西月卻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裏,她不是不想動,可不知道為什麼,“乾清宮”那三個金色的大字似乎在她眼前放著無窮的金光,閃得她眼花瞭亂,她的眼神心神都被閃得定在原地,想動卻動不了。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烏雲好象就壓在人的頭頂,風呼嘯著。西月不受控製的抱緊了自己的行李箱,怕被這狂亂的風吹走,她突然覺得緊張起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覺得自己在移動,她害怕起來,往乾清宮的宮門口看去,那裏就象有什麼強大的吸引力,讓她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
西月的頭越來越暈,天旋地轉的讓她想嘔吐,隱約中她好象看到有人在前麵,她張開嘴巴想要求救,沒想到,那股控製著她身體的吸引力,似乎更加強大起來,象一張無形的巨網,讓她隻來得及張開嘴,就被那無形的巨網吸到了一個深淵之中,西月隻聽到她自己“啊!”的尖叫了一聲,便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