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的身影,於寒風中瀟灑。他的眼睛,凝望著遠處的那一絲幽光。縮了縮瞳孔,邁開步伐,向著那光走去。
前方是一個山洞,沒有猶豫的走進去。對著那一冥火色,跪了下來。
“義父,孩兒以完成您的吩咐,將那些人引入了歧途。”
“很好,隻要她順著那個方向,就永遠都別想找到真相。”黑暗中一個聲音,於空曠的洞中響起。帶著三分妖媚,七分詭異。
“那無成呢!要不要解決了他。”紀元道。
“不必,他對我來說還有用處。所以,就戰時不要管他們了吧!”
“是,義父。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黑衣人應了一聲,繼而又道。
“接下來,你……”
“是,孩兒定當竭盡所能,不讓義父失望。”紀元抱拳道。
“紀元兒啊!”
“是,義父還有何吩咐。”紀元回答道。
“你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那聲音帶著幽幽的口吻,輕柔的說道。
“義父?”紀元的聲音帶著疑惑,顯然不明白,義父這樣說的用意。
“紀元兒,帶著你的仇恨和咒怨,回到光明中去。盡情的去毀滅,這個無情無義的世界。”
“是。”紀元抬起眸來,那冰色的瞳孔中盡是咒恨的火焰。他究竟是誰,究竟在恨什麼?
風忽然變的急躁了起來,卷起狂沙飛石。如同一個陷入暴怒的人類,它是否預見了什麼?紀元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於是便著急的想去見她。那個人自然就是宇文寧了。
三更
屋內燭火搖曳,吳希手拿匕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幹嘛費這個力,等飲了血,不就什麼髒都看不見了嗎?”推門而來的宇文寧走到吳希的身後,不冷不熱的說道。
“要是換做了別人,我自然不會這麼仔細。但是你,我若不擦的亮一些,又怎麼會知道你的血,是紅的還是黑的。”吳希轉過身來看著亞當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我呢?”宇文寧疑惑的說道。
“你若不死,我這計劃如何能執行的安穩?”吳希倒也不隱瞞,如實道。
“哦,什麼計劃。”宇文寧轉過身,望著天邊的明月,說道。
“既然是計劃又如何能輕言相告。”吳希冷笑道,然後厲聲道。
“好了,不要在拖延了。我要殺你了。”
宇文寧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閉上了眼睛。
吳希將手中的匕首擱在了她的頸上。輕輕的問道:“害怕嗎?”
“為什麼要怕,死亡是輪回的開始,這一世的命運我早就已經受夠了,如果真的有來世,我想換一個人生。哪怕很貧窮。”麵對著威脅,宇文寧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恐懼,有的隻是平靜。
“我有點佩服你了,若我不是已經有了妻子,我一定會愛上你。隻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吳希說,抵著她頸間的匕首,又深了幾寸。
宇文寧淡淡的笑著,輕輕地合上了眼睛。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唇上被印上了兩片柔軟。宇文寧睜開眼睛,卻看見他正靜靜的看著她,溫柔且小心的品嚐著她的唇。
看見她望向自己,吳希眼簾微垂,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這算什麼?”宇文寧道,聲音波瀾無驚。聽不出任何起伏。
“不算什麼,隻是我突然想到了別的計劃。”吳希道。
“什麼別的計劃?”宇文寧冷笑道。
“不告訴你。”吳希玩味的道。
“……”宇文寧道。
“不行嗎?”吳希挑眉道。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不會讓你走的。”轉眼間,吳希走到了她的身後。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他的唇在她的耳邊嘶磨。
“我如果非走不可呢!。”她拿開了他的手,卻並未回過頭。
他輕笑,一把將她抱起。“你忘了嗎?你已經將自己許給我了。所以,你今晚隻能屬於我。”他將她抱到床上,輕輕放下。
“怪命運吧,怪它讓你遇見我……”他低下頭,在吻上她唇的那一刻,他低聲說道。
“不許你碰我的女人。”一個聲音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都吃了不小的一驚。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憑他吳希的實力竟然沒有發現。
在他疑惑的時候,一個俊影憑空而現。緩緩的落到了他們的麵前。他一席青衫,臉上帶著一個鬼麵具。隻留出了一對魅惑的眼睛,他身形修長,想必那麵具下的臉必然也是傾國傾城的。卻是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