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衝沒有出聲,他多多少少已經想到了失敗的原因。
沈陽與張偉傑走到小衝的麵前,沈陽首先開腔道:“你承認你失敗嗎?”
“……”小衝無法回答,他也無法承認失敗的事實。
“你知道你為什麼失敗嗎?”張偉傑跟著問。
“剛開始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小衝麵無人色的道,他敗了,敗在他粗心大意,依賴性太強。
“那證明你還有藥可醫!”沈陽說著把手按到了小衝的肩膀上,瞬間,小衝感覺自己體內的壓力被一股吸力吸走!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可是他的心輕鬆不起來,解開禁錮後他反而感覺更是沉重。
“少爺,我們怎麼敗了?”齊非兒莫明其妙。
“是啊,老大,我們沒有敗,我們是平手!”張誌傑叫著道。
“小衝,我們的手術完成得很好,沒有失敗!”孫閃閃也跟著說。
小衝沒有說話,他心情沉重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張偉傑與沈陽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有些難過,這個時候,他們心裏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們失敗了,手術看似簡單,其實不簡單,我們完全沒有給病人檢查清楚,隻是聽信了他們,我們隻相信了病例。”
“而沒有用我們的眼睛去看,而我,本來應該想到的,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也一直太依賴我的內力了,以前隻要一探脈,病人所有的情況便了如指掌,這次沒有了內力,我就像一個瞎子一樣了!”小衝後悔莫及的說。
“什麼,還有別的病?”齊非兒等人驚問。
沈陽點點頭道:“愚子可教也!你能對你自己有這樣的認識我們十分開心!我們的意願隻是給你上一堂課,並沒有想要把你打死的念頭。”
“病人確實不隻一個病,快刀手術團雖然和你們一起出來,但他們卻做了三個手術,一個是股骨粉碎性骨折,一個是股骨頭壞死置換術,另一個是健腿相同倍位的脂肪瘤切除術!”
“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敗了?同樣的手術,你父親和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他也做過,可是他卻沒有像你那樣自以為是,粗心大意!”
“我父親?”小衝疑問道。
張偉傑接過話題道:“你父親是我們的患難之交,我們同進退共生死。”
“他也是快刀手術團的創始人之一,是我們最佩服的主刀!”
“他做這例手術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患者健康的那條腿上會有脂脈瘤,因為兩條腿在外觀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不一樣,可是細心的他卻發現了。”
“因為粉碎性骨折的那條腿皮下出血,腫脹起來屬於正常,但另一側也與腫脹的大腿一樣大小,這就太奇怪了,所以你父親認為,健腿一側必定有腫瘤,而且根據他觸診的情況認為,那是一個脂肪瘤,當我們切出來一看,果然沒錯!”
“我父親……”小衝喃喃的說。
“你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是我們的主心骨,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離我們而去,但我們不怪他,這二十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還有姐姐,哦,應該是你的沈雪媽媽!我是你的舅舅!他們現在在哪兒?你快告訴我!”沈陽問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