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王妃,你怎麼在這裏?”
喜婆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顧傾城會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
她剛才急著進新房,當然不是去伺候顧傾城,而是借此察看寧王是否真的死了。
“進來吧!”顧傾城說完徑直進了房間。
喜婆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院子裏的冷煞和殘夜,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顧傾城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梳頭一邊吩咐,“先去打盆水,本王妃一會要洗臉。”
喜婆看著那道纖瘦的身影,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
顧家的廢物二小姐,竟敢在自己麵前擺寧王妃的譜,還支使自己?
“你不是嚷嚷著伺候本王妃,還愣著做什麼?”
喜婆緩步走到顧傾城麵前,冷笑一聲,“王妃,讓老奴幫您梳頭吧。”
“不必,去打水!”顧傾城聲音冷澀。
喜婆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顧二小姐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賜婚,可不是讓你來寧王府做女主人的!”
“嬤嬤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會睡在耳房,寧王現在咽氣了麼?”喜婆質問的聲音有些刺耳。
“讓嬤嬤失望了,寧王的病,我能治。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現在他應該醒了。”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喜婆生怒,抬手就朝顧傾城臉上扇去。
顧傾城雙眸一眯,一把握住喜婆的手腕,用力朝她臉上招呼過去。
“啪!”
隨著一聲清脆傳來,喜婆直接被掀翻在地。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傾城,“你,你竟然敢打我?”
“你一個奴才在本王妃麵前大呼小叫,本王妃不該教訓你麼?”顧傾城厲斥。
她選擇救治寧王的那一刻,就已經和皇帝站在對立麵了。
既如此,一個張牙舞爪的婆子,她打就打了。
喜婆惡狠狠的咬著牙,“多謝寧王妃教訓,奴婢記下了。”
她說完,緩緩從地上起身,陰沉著臉出了房間。
“寧王和寧王妃大婚完滿結束,嬤嬤我也該回宮向皇上複命了。”
冷煞和殘夜對她沒有好臉色,冷冷抱拳,“有勞嬤嬤了。”
這些年,他們寧王越來越強大,皇帝越來越忌憚。
直到近兩年,寧王將軍政大權握在手中,皇帝徹底坐不住了。
於是便有了這次寧王在邊疆慘遭暗算的事情。
他們剛護著寧王九死一生的回到長安,皇帝就趁機奪了兵權。
不僅如此,他還借著賜婚的由頭,明目張膽的往寧王府安插眼線。
可惜,他們寧王府不是柿子捏的。
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得到寧王的消息,簡直妄想!
喜婆從昨晚在寧王府轉悠了一晚上,根本無法靠近主院,更別說打探消息了。
如今隻能悻悻回去。
顧傾城洗漱完畢,便吩咐冷煞擺膳。
吃飽喝足,她這才起身去隔壁上房,準備瞧一瞧北堂彧的情況。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一推開房門,便從裏麵走出了一位弱柳扶風的芊芊少女。
顧傾城看著女子手中的空藥碗,皺眉,“你給他喂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