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看錯，這應該是用骨頭磨製而成的。
隻是不知是什麼骨頭。
“沒了？”
他抬頭看向陳冬強。
陳冬強搖頭。
“沒了，那位老前輩隻交代我，有人找我就把這枚紐扣交給他。”
“那你怎麼確定這人是我？”
淩天問道。
陳冬強再次搖頭。
“不確定。”
“不過您既然來了，那十有八九就是您了。”
將那枚骨頭磨成，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紐扣收起來。
淩天又問道。
“你剛剛說，老前輩？他很老？”
“老。”
陳冬強肯定地點點頭。
“我就沒見過那麼老的人，整個人都跟皮包骨頭似的。”
“他的手比雞爪還不如。”
“更誇張的是他那張臉……”
正說著，陳冬強突然壓低聲音。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該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對方壞話。
萬一那家夥就在周圍呢？
“你見過骷髏嗎？”
“他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在骷髏上麵蒙了一層紙。”
“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大概是看出淩天對他沒有惡意。
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一提心吊膽的。
還不能和其他人說。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能說說話的人。
陳冬強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
隻是說完後。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你……該不會和那位老前輩認識吧？”
要是這樣，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這和當麵說人壞話有什麼區別？
淩天搖搖頭。
“並無——你確定他真的麵如骷髏，而不是長相很年輕？”
“確定啊。”
得到淩天否定的答複後，陳冬強鬆了口氣。
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不瞞你說，自從看過他那張臉之後，我天天做噩夢……”
雖然更多是擔心會死在對方手上。
但這麼說，也不算錯。
“對了！”
陳冬強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就往樓上跑。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來！”
確實很快。
從他起身上樓到回來。
也不過花了半分鍾。
但畢竟年紀大了，跑了幾步就氣喘籲籲的。
“這……這個你看……看看認、認不認識……”
陳冬強遞過來一把手杖。
手杖很普通。
就是用木頭製成的。
不普通的是手杖的造型。
按理來說，正常的手杖就是筆直的。
哪怕有裝飾。
也隻是在筆直的基礎上，額外增加的一些東西。
可這根手杖不同。
它就像是一條直立而起的蛇。
手抓著的部位，是蛇頭，下麵是扭曲的蛇身。
“這是那人留下來的？”
淩天看向陳冬強。
陳冬強這時候氣喘的差不多了，搖搖頭道。
“不是，這是我根據記憶仿製的。”
“不過應該大差不差。”
“那位老前輩每次出現——好吧，他一共也就找過我兩次。”
“但這兩次他都帶著這麼一條手杖。”
“手杖的造型實在特殊。”
“我想不記得都難。”
“我覺得這會不會跟他的身份有關係，就偷偷找人……買了點木頭回來。”
“哎不是，你別笑啊！”
“我這不是怕被他發現不敢找別人仿製，隻能自己來麼！”
見淩天笑出聲。
陳冬強騰的一下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