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大燕的公主,卻被楚瑾玄幽閉至死,不得解脫。(3 / 3)

我娘死了。

我頂著寒風在菡萏院外站了一天一夜,未能讓楚瑾玄同意我進宮見我娘最後一麵。

因為邢婉娘診出了身孕,全府要閉門祈福。

進不了宮,我隻能在秋梧院遙遙祭拜。

可香還未燃盡,就被人砸了供桌。

邢婉娘滿頭珠翠,比一身素衣的我更像侯府的正牌夫人。

她嬌怯怯的靠在楚瑾玄懷裏,泫然欲泣。

“侯爺,難怪妾身身子不適,胸悶氣短。原來是被不幹淨的東西衝撞了胎氣。”

楚瑾玄麵沉如水,一言不發,由著下人打砸。

雲姑姑要攔,又哪裏攔得住?

我扶了把險些被撞倒的雲姑姑,轉頭看向楚瑾玄。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卻是第一次見到彼此的真麵目。

楚瑾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卻又很快被他掩去。

“燕靜姝,本侯早就下令全府閉門祈福,你卻偏在此時祭祀亡靈,是仗著公主的身份,把本侯的話當耳邊風嗎?”

楚瑾玄帶兵多年,身上自有懾人的威壓。

盛怒之下,氣勢更是駭人,連邢婉娘都往後避了避。

我卻無知無覺與他對視。

“楚瑾玄,我娘死了。”

在這之前,我從未恨過楚瑾玄。

他與我一樣,都是皇權之下的受害者。

可從這一刻起,我恨極了楚瑾玄。

第五章

皇帝召我入宮。

斥我身為公主,上不能解帝王之憂,下不能安賢臣之心,無德無能,辜負天恩。

罵到火起,皇帝擲出案上的硯台,打破了我的頭。

如此莫名其妙,不過是因為收回的鎮北軍不服調配,讓皇帝惱羞成怒。

頂著一臉血回到侯府,又與盛裝的邢婉娘撞個正著。

我平白占了她的姻緣,她早就恨我入骨,見我如此慘狀,自是要陰陽一番。

我心裏有氣,一改平日忍氣吞聲的性子,說話半點不留情麵。

“本宮是皇上賜婚的正妻,鎮北侯的原配!邢夫人見了本宮既不行禮也不請安,這就是侯府的規矩?”

“還有,邢夫人若有什麼不滿,不需在本宮麵前叫囂。隻管叫侯爺寫下和離書,本宮自會離去!”

我以前受皇帝的氣,受楚瑾玄的氣,受她邢婉娘的氣,不過是想讓我娘過的容易些。

如今,我娘都沒了,我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

這是我唯一一次疾言厲色以身份壓人,連雲姑姑都嚇了一跳。

生恐我得罪了邢婉娘,會被楚瑾玄更加苛待。

可我在乎嗎?

從他大婚之日把我晾在侯府門外起,我與他便注定不得善終。

我是被雲姑姑硬拉回秋梧院的。

三天後,雲姑姑聽來消息,說邢婉娘身子不穩,有小產的跡象。

我心裏一慌,莫不是那日被我訓斥,動了胎氣?

稚兒無辜,怎麼也不該牽連到孩子身上。

我讓雲姑姑備了筆墨,真心誠意為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抄經祈福。

許是我福薄。

抄了七八日的經,邢婉娘的胎還是沒保住。

第六章

三日後的一個深夜,楚瑾玄突然來了秋梧院。

滿身酒氣,眼神駭人。

他掐著我的脖子,將我從床上拖起。

“公主好大的威風,擺譜擺到我鎮北侯府!你既害得婉娘沒了孩子,那就賠給她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