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血鬼惹不好,我怕。”
“怕,‘一人不敵四人手,’我們有這麼多人”。金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膽怯的阿米不好再開口。
金海說:“水牛用它梨田,木牛砍了當燒柴,我的褙子輕了,讓我獨個砍吧。”
素月說:“姑娘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凡是姑娘獨自過路都免不了他揺上一把,今天正好是吃席還席的好機會。”
姐妹們你一言我一語,宿進灌木叢中避眼的地方,聽令行事。
木牛是早喪父母的孤兒,在祖母百倍的溺愛下成長,雖說他也是親家子弟,由於家景比較充裕,養成了漂流放蕩的壞習慣,怪不得俗話說得好“慣養的獨兒他不孝,慣著的狗兒它爬灶。”還說他受過教育中學生,獨柴難燒,獨兒難教。越更墊高腳趾,欺人太甚。
今天,他踩著姑娘的腳趾窩,圖青春之歡樂的,肚裏打的是一肚子壞水。細看,金妹一個人獨自在捆柴,這不是天湊其緣嗎?那她不是大魚落在淺水潭,現捉了。這回金妹這隻飛跳的百靈鳥,關死在老木特造的中,瞧她在飛到哪裏……。他想的天花亂墜,眉開眼笑的來到金妹身邊。
“你好早啊,金姑娘!”
“你好和氣,一見麵就嘴甜心熱?”
“咋們都是鴨子腳一把連得親姐妹,怎麼不叫人和氣問好?恨我自己,慚愧胸無滴墨,嘴無詩相待。金姐姐,你是山花之王,叫我白日想,夜裏夢的,今天才得金滿鬥。”他恨看不過癮,隻想一口吞下去。
金妹若無其事的說:“你的嘴好軟和,是喝多了城裏邊的水變的吧?”
“請莫把我誇上天,不嫌粗糙是我的造化。”他齜牙咧嘴的說“隻要你能夠——嗨嗨?我會學的更乖巧。你怎麼說,不折不扣照辦,我為你心甘情願去死。金姐姐,你的意思?”
金妹猛的一下站起來,叱咀大罵:“你這個皮焦心黑的火柴頭,今天你想打什麼主意?你口口聲聲,死死活活,活了你是一隻綠頭蒼蠅,死了是一隻醜蚊子。我曆來不同你家沾親掛戚,從哪裏我是你姐姐?人們見了你,隻會肚油番,快滾開!癩蛤蟆爬上腳,不是怕是,惡俗你,給我滾開!省的玷汙我的手。”
“噫,我熱心叫你姐姐,你卻翻臉不認人,莫二氣,多想想,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學生,傷不了你早洗臉晚不幹的醜人。”
“你這名正言順的種畜生,麻雀吃豆子不同屁股商量。”她臉上的絲霞正在燃燒,神氣十足毫無懼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心甘情願為了我提鞋子,為我早到晚,十個眼角落,半個不放進去眼裏。聞你的臭味,給人……”
“啊?你這個屁股好凶,我用托盤端你你不愛,讓我用牛糞箕抬你你才心甘。”說的咬牙切齒。“三腳蛤蟆沒處找,兩腳婆娘要多少,好稀罕你一個爛貨,不得了啦,看你有啥本領,敢在老虎頭上捉蒼蠅。”耍出吃人猙獰的表情,走上前來。
躲在密林裏傾聽好久的姐妹們,看看勢頭發展到這地步了。阿米揺抖的像篩糠,鬆果也抖落了。心裏一邊咒罵,:“挨千刀的,短命的母牛,偏偏惹事惹非。”見素月銀海四目直射過來,辦不清是責備他膽小,或是暗示她鎮靜,準備。素月此時的丹鳳眼瞪得像圓鈴,滿滄早已經把手裏麵的鬆果捏出汗,銀海恨不能騰出拌著樹枝的手,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