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川低眸,卻瞧見了一盞極為特別的花盞,盞內有一張草根錘爛的葉汁,再進行烘烤而幹的,“紙”。
紙上寫著一排彎彎曲曲,如同甲骨文的橫豎撇捺,但是仔細去看,還是可以瞧見裏麵的字跡,‘今晚吃飯啦,希望年年都可以吃到大米飯,好希望呀!”
這粗略的字體,若不仔細去識別,還真的難以認清,江銘川將那盞花燈挑了起來,將其收好,就好似,答應了某人的願望。
見異思遷,有感而發的從一旁的小商販那裏買了一盞花燈和一張願紙。
願紙上,他筆尖緩緩勾勒出了一行小字,‘讓我釋懷過去,無愧接受未來。”
十二個字,如同鳳勾龍行,字跡顯得格外大氣有神,筆鋒之中,神韻潺潺。
繞過池塘寄願處,他走到一搜行舟小船上,這小船是專門瀏覽風光而成的。
木舟行駛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上,一條條波紋自船底而擴散,激起道道水花,破小浪而行,船夫帶著笠冒,遮住了所有的臉,身材挺拔,絲毫不見老態,一副鎮定氣閑的模樣。
隻有擼起袖子,賣力的滑動時,才有幾分船夫的模樣。
江銘川則靠在船板上,四周環顧,河道上,皆是形形色色的人群,熱鬧無比。
街道上,一名大一點的少年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奔跑著,大的左手牽著弟弟,右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小的手上拿著一個紙人。
盡管兩人的臉上髒兮兮,烏漆麻黑,但是緋紅如蘋果般的臉頰上卻滿含笑容,見到這一幕,江銘川有些出神,好久,好久,都沒見到過了。
船愈駛愈遠,同樣也越來越偏僻,甚至望著城外行去,這一刻江銘川,注意到了,其實在改變線路時,他就已經有所察覺。
“你是何人?”江銘川冷靜地問道。
一刻鍾過去,那船夫依舊默不作聲,船已經在行駛,離荔枝縣也越來越遠,頗有幾分遠行天際的趨勢。
江銘川見狀,右手抬起,食指與拇指彎曲,輕輕一彈,頓然就出現了一道足以撕裂狂風的颶氣,狂暴衝去。
而那颶風‘子彈’剛要觸碰到對方,就如同東雪遇到了春陽,消融在衣物表麵,造不出任何的損傷。
船夫依舊背靠著江銘川,自顧自的劃船。
“哼!”江銘川輕喝一聲,一腳微微用力向下一跺,船體頓然間停滯不前,但下一秒那船又開始行駛起來,就好似剛剛磕到了一塊攔路的小石頭一般。
江銘川剛要站起來,沒想到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就從那船夫身上爆發而來,似乎將千萬斤重的巨山壓在江銘川身上一般。
致使江銘川的雙腳如同樹根紮在船板上,難以動彈。
這一刻江銘川更加冷靜,腦海思索更快。眼神盯著那船夫後背,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要阻攔我?”
船夫似乎根本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駕馭著青木小舟在煙霧繚繞,四周的青山環繞,霧氣流傳,青山依舊。
正當江銘川要動真手段時,突然那船夫玩笑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