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魔化後的青衣社低階修士,迅速衝向四處逃竄的築基修士,即便魔化之後依舊不能飛行,但也足以躍至高空將築基修士打落。
依舊半跪於牧塵身前的九個魔化修士,看著近百低階修士都出現了魔化,心中已經難以掩飾詫異,看著那個虛弱地半坐在地上的煉氣師,心中竟然再難提起戰意。這些修士的心中都十分清楚,這個煉氣師不可能是自己這麼多人的對手,但他們的心中就是不敢,有著一股天生的畏懼,不僅是因為近百的低階修士存在,更因為天外魔君的意念已經深深在他們的心底留下了一個難以抹去的烙印。
“我可以不殺你們,但為了彌補今日之錯,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情。”被低階修士護衛在其中的牧塵,看著前方九個魔化修士,淡淡地開口說道。
“哼,笑話,你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吧,還想要求我們給你辦事?”一個築基魔修緩緩站起身,沒有了先前那股可怕的靈魂威壓,便不能再壓製這些修士。
“我還有近百的人,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牧塵說完,便取出一大把靈石開始打坐吸收了起來,並不擔心這九人會突然暴起,襲殺自己。
九個魔化修士聽到牧塵的話後,有些嗤之以鼻,哪怕低階修士魔化,難道能是他們這些宗門天才的對手嗎?這九人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隨即有些不屑地瞥了幾眼那些低階修士,心中頓生涼意。
低階修士不能禦劍飛行,這是常識,但這一支近百人的魔化修士本就不能用常理來看待了,每一個修士都有躍至半空的能力,猶如林間身手迅捷的靈猿,將半空中逃竄的築基修士紛紛撲落。每一個魔化後的低階修士近戰能力都有了恐怖的提升,一個低階修士近戰可以和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同歸於盡,兩個低階修士便能輕鬆抗衡一個築基初期修士,三個則是完全的碾壓。
每一個魔化後的低階修士在戰鬥的同時,互相之間都有十分默契的配合,數十個築基修士,在這近百魔化的低階修士麵前竟然處於一個被碾壓的局勢!
“…哪怕這些低階修士實力增加,但依舊困不住我們。”一個魔化修士語氣間少了不少傲氣,魔化是修行魔道天賦異稟的天才才能摸索的,自己也是在築基之後才能開啟魔化,但這近百的低階修士…都還未築基!魔化越早便潛力越大,這些低階修士的潛力已經難以衡量。
“你們機會隻有一次,可以試一試。”牧塵閉著雙目,十分平靜地說道,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沉穩。牧塵身前的圍繞著十餘個低階魔化修士,衛嚴和陸應兩人,各自守在牧塵一側,玉常在和白悅周銘已經去追殺築基修士了。
九個魔化築基修士紛紛沉默了下來,九人心中再考慮要不要和對方換一個魚死網破,或者是魚死了,網未破。先前那蒼白的眼眸,還有那虛白的一指,已經深深印刻到了這些修士的內心深處。
“你想要求我們做什麼?”一個魔化修士開口打破了平靜。
“先把你們身上的儲物袋都交出來吧。”
“這不可能。”魔化修士怒聲開口拒絕道。
牧塵睜開了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平靜而又寒冷地看著前方的九人:“俘虜沒有權力反抗,我沒有殺你們,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你們機會隻有一次…可以試一試。”牧塵再次提醒了九個魔修,強調著最後一次的機會。
九個築基魔化修士,臉上有些難以控製的憤怒和屈辱,對方憑什麼提出這個要求?但是牧塵越是強硬,這九人便是越相信,對方一定還有足夠強大的底牌沒有翻出,一張可以輕鬆擊殺他們的底牌。
“好,東西可以給你,但我們的法器不能給你,你還想要我們做什麼?”魔化修士,咬著牙說道,這是他這輩子生平最屈辱的一次,明明是對方十分虛弱,可偏偏自己這些人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不急,等這些築基修士都死光了再說。”牧塵微微一笑,取出一瓶瓶丹藥吞服了起來,認真專注地調養著自己傷勢。
半柱香的時間,牧塵睜開了雙眼,先前疲憊的眼神盡藏眼底,再次握起手中的黑鐵大錘,躍向還膠著的戰局。“不要活口!”牧塵冷漠地對身邊的衛嚴等人說道,今天青衣社的弟兄死的太多,三分之一的人手都被殺了,必須要有人來承擔牧塵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