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二年夏,湘南大學校園,
“那麼,同學們,接下來我要說說假期裏需要注意的事情……”講台上,一位年已花甲,雙鬢已經有點點斑白的老教授正在訓著話。
老教授雖然年事已高,可精神卻足得很,自剛才開始,就已經站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個多小時了。
“木頭,你說老怪會不會說著說著,就忽然嗝屁了,然後光榮殉職啊?”同桌雞哥瞄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鍾,憂心忡忡地偷偷對牧夏說。
“老怪”是七二級計算機班同學對講台上老教授的敬稱。
之所以會稱之為“老怪”,那是因為同學們早就被老教授一係列的血腥手段折磨得********,已經懷恨在心很久了。
絕對不會提前通知的突擊測驗、超級消耗腦細胞的全學科統考等等,都是老怪聞名已久的伎倆,而且,成績單還是一式兩份,一份給學生,一份直接郵遞到家長手裏麵的,這一手實在是太毒辣了,可是同學們依然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的爹媽舉雙手支持了這種明顯就是摧殘學生們身心健康的勾當。
所以,計機班的同學每次提起這個老不修的家夥總是咬牙切齒,並私底下親切地稱呼其為“黑山老怪”。
此刻,黑山老怪正在講台上給學生說著假期期間需要做的功課補習以及安全注意事項。
剛剛雞哥見老怪都說一個多小時了,還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心裏麵就不禁擔心了起來,不過,他擔心的可不是老怪的安危。
雞哥是跟牧夏從小就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兩人關係特鐵,連上大學都是約好了一起上同一所,平日裏兩人也是勾肩搭背同出同入,要不是牧夏曾經跟人說起過關於他的初戀的悲情故事,別人都快要誤會他們的關係是否真的隻局限於友誼。
“淡定,老怪雖然攻勢逼人,但我昨晚曾手占一卦,早知其氣數已盡,隻消稍等片刻,大事可定也!”牧夏半眯著眼,盯著天花板,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仿佛這個狀況他早已料到,老怪的長篇大論絲毫也不能影響到他的心境。
牧夏出生於這個時代萬千普通家庭的一員,他的最愛就是平時上上網,逗逗小師妹玩一下曖mei,在宿舍裏說起把妹的經驗來也是頭頭是道,甚至似乎對人類繁殖技巧有著很高的水準,念初級學院的時候就能旁征博引地把繁殖學說的天花亂墜,各種各樣的專業名詞更是信手拈來,唬得一些涉世未深的青頭們一愣一愣的,紛紛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表示佩服,以致於熟識他的人都會尊敬地喊他一聲“牧教授”。
而隻有和他廝混長大的雞哥才清楚的知道,牧夏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青頭,因為牧夏二十年來隻有過一次可憐的青澀的戀情,而且隻堅持了兩個星期,他的小女友就被同班的學科代表以幫忙寫作業為誘餌成功挖了牆腳,沒辦法,那時他們才8歲,哪裏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過家家似的就完了。
可是雞哥知道牧夏似乎受到的打擊不少,心裏也有了些陰影,十多年來牧夏都看中過不少的女孩子,可就是鼓不起勇氣再去下手了,即使有女孩子主動來接近,他也是扭扭捏捏的,看得雞哥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所以,雞哥知道,別看這家夥平時說起把妹經滔滔不絕口水噴噴的,一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的樣子,其實,隻要漂亮的女孩子跟他說起話來,牧夏立馬結結巴巴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哪。
因而,牧夏平時也把空虛的時間花在了研習繁殖學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