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南休憩在湖泊中央,湖水在他表麵一圈圈浮動,他一直處於清醒狀態,正時時刻刻修煉著《星辰煉體神功》和《虛空玄妙天功》兩種神功。
哪怕在白天,星辰都在給予他無窮的虛空之力和星辰之力,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淬體,皮膚在這碾磨之下變得更加光滑和白皙。
甚至毛孔之內還流出絲絲烏黑的淤血,讓他四肢百骸經脈都微微作痛,好似被千萬把神錘在敲擊似的,心髒砰砰直跳不止,頻率將湖水都顫起波紋。
葛南輕出一口濁氣,感受四肢傳達而來的力量,堅毅,剛硬,厚實,這是葛南心裏最直接的感受,仿佛雙手就可以撕裂一頭巨象,金剛不可摧。
甚至一拳就可以打爆星球,當然這是煉體剛起步的錯覺,很多修煉者都會有這種感覺,讓人沉醉。
他感受到湖邊緣,正有一名男子在清洗傷口,不過沒有在意,不過現在,身軀緩緩升起,葛南站起身,踩在湖麵上。
正朝著銀冠男子的方向步步走來,一步一漣漪,氣質顯得高昂,俊拔,下巴微抬,眼眸低垂,睥睨無雙的走過來,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銀冠男子見狀,有些警惕,若是從前,他定然一槍便直接殺去,可是如今他傷勢過重,若是貿然而動,恐怕不妥。
“閣下,好風采!”銀冠男子將銀槍插在一旁,見到葛南那不凡的氣質,先禮道來,絲毫沒有一開始對陳封夜的那種態度。
“你打擾到我修行了,吾心受創。”葛南話語平淡中帶著一絲警告,故作神情難受的模樣,很明顯這番話,是想讓對方賠償。
“閣下似乎有些霸道了,我就撥動一絲湖水,便打攪到閣下修行,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銀冠男子,嘴角抽搐,這種明擺著的敲詐勒索,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哼!看來你是聽不懂話了?”葛南逼迫著他,語氣變得有些強硬,雙手抱胸,俯視他。
“一而再再而三,你當我是軟柿子嗎?”
“我不信這一州還有能夠與我匹敵的存在!”銀冠男子,被逼到這份上,顯然有些怒氣中燒了,從前哪會有人敢如此對他,真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二話不說,直接將銀槍持在手中,攥緊力道,哪怕如今自己的傷勢不淺,胸口隱隱作痛,但是也不是對方能夠挑釁的,能夠隨手拿捏的。
“不知死活!”葛南瞳孔微閃,一陣微光閃爍,一道充斥毀滅氣息的瞳光從眼眸中射出,恐怖的威勢,將四周的空氣都給凝結。
“瞳術!怎麼可能?”銀冠男子,大驚,不敢相信,此地怎麼會有瞳術這種神通修煉者,見其威勢,顯然對方修煉的足夠深厚。
男子搗槍,拚殺而來,銀槍再一次大放光芒,寒光凜然,頗有幾分破滅之意,瞳光與槍光,兩者相橫,轟隆!巨響將湖麵炸出一道道通天的水柱。
銀冠男子橫飛吐血,撞到一棵巨樹幹上,凹陷進去,滿眼皆是不信,傷勢再一次加重,肺腑都感覺要被震裂開來,狂吐血,披頭散發,極為狼狽。
“有點意思!”葛南笑了笑,後來才正式注意到對方,見到對方腦袋上浮著的銀冠,不免意味深長,倒是讓他想起前段時間被他親手碾死的銅冠男。
“為何,你要比之前那個腦頂銅冠的家夥要弱那麼多?”葛南不禁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銅冠!?”銀冠凹陷在樹幹中,大吃一驚,嘴角淌血疑問。
“當然是前段時間被我踩死了啊!”
“你不知道?”葛南不以為意道來。
“難怪你的實力如此強絕,若不是我之前受傷太重,恐怕也不會如此!”一想到自己的傷勢,他又回想起陳封夜的模樣,讓他咬牙切齒。
葛南徑直飛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可沒想到,對方立馬拿出一張空間符籙直接遁走,絲毫不給葛南任何的可乘之機。
“這家夥!果然財大氣粗。”
“跑的似乎快的離譜。”
葛南見狀,嘴角微扯,感覺對方似乎過於謹慎了些,然後又想了想,若是剛剛強製留下對方,那那些東西就該是自己得了。
可惜還是慢了一手,低估了對方逃遁能力。
銀冠吐著鮮血,咳嗽不止,身軀不斷在打顫,畏畏縮縮的爬在一塊岩石上,銀槍被他收進了儲物戒指內,此刻的他望天興歎,這是造孽啊。
聽到對方那番話,他一溜煙就跑了,因為對方能夠踩死銅冠,至少當時的實力,足以比肩他的全勝時期。
要知道,半步王侯境界也有強弱之分的,銅冠雖然屬於半步王侯層次較為厲害的一群人之一,但是對比他無傷的情況下,也是會被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