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從長相到脾氣,由表及裏由內而外,都對及了他的胃口。
葉禎心鬧了這麼一個烏龍,成了全隊的笑話。
不僅是全隊。
安監,公安,消防,海事……
好幾個部門的人都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她把臉丟到了整個秀山!
回去的路上葉禎心又氣憤又窘迫,連吳璐琳都不想理,一個人摸到大巴車最後一排的位置坐。
鬱青山是最後一個上車的。
大巴車荷載39人,但實際上隻出動了20幾個人,後麵全是空的。他掃了一眼,十分坦然地穿過長長的過道走到最後,一屁股坐在葉禎心邊上。
葉禎心扭著頭看窗外,朝邊上使勁挪了挪。
前麵有低低的笑,但抬眼看去,每個人都是後腦勺。
她又氣又臊。
車子啟動,朝軍訓基地開去。
天邊泛白。
已經天亮了。
經曆了剛才一番緊急演練,大家都累了,一路上鴉雀無聲。
葉禎心原以為鬱青山坐到自己邊上是要開導自己,賭著氣瞪著窗外不回頭,結果路都走了一半了他還一聲不吭,忍不住偷偷回頭瞄了一眼。
這家夥居然坐著睡著了。
雖然睡著了,卻依然坐得筆直。車窗外泛白的晨光映在臉上,臉色顯得很淡,越發就顯得一對濃眉英氣蓬勃。
他的呼吸很輕。
葉禎心看著他睡覺的模樣發愣。
他從火場出來,臉上,衣服上都沾著汙漬,靠得這麼近,葉禎心還能聞到他身上微微幹燥的火燎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鬱青山。
今天的事雖然是演練,可真實的事故,他大概已經經曆了許多許多。
這麼些天,葉禎心對鬱青山的背景也算有所了解,這幾年環保工作不好幹,稍有不慎,問責的板子就打下來了。
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去其他更好的單位。
比如公安部門。
雖然也苦也累,但近幾年公安部門待遇好,也容易幹出成績。
但因為“避嫌”兩個字,他選擇了環保。
以他父親的人脈關係,他完全可以選擇在局機關從事輕鬆的工作,可他在監察執法一線上一幹就是5年。
葉禎心正兀自出神。
鬱青山睜開眼。
烏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眼神清淡,就像車窗外的日光。
葉禎心猛然漲紅了臉,直紅到耳根子去。
鬱青山無聲又放肆地笑。
一雙桃花眼,招人。
葉禎心感覺自己好像被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