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突然一陣靴子踩在雪地中發出的聲音傳入耳中。
“嗬,你這小畜生的賤命倒還挺硬的,都過了一個時辰還不死!”
就在這時,一個明顯帶著敵意的女聲突然響起,然後便看到大樹旁的小道上走來了一個身材略有些高瘦的女人。
這個女人全身包裹著黑褐色的獸皮大衣,眉眼秀麗,年齡一般不超過三十,但麵容中似乎天生就帶著些陰狠。
此時她慢慢走到男孩身前俯視著,同時看到了男孩看過來的眼神,不由一聲嗤笑,語氣略帶嘲諷道:“別想了,今天是年祭,他要去深山中狩獵凶獸,根本就不會回來救你。”
男孩眼皮皺了皺,咬緊的牙關開始上下打顫,皮膚上的冰霜也讓他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體溫與身體機能急劇下降,任誰也知道再這樣下去,不要多久,他便會被活活凍死。
不過與之相反的是,女人的話讓男孩眼中漸漸開始彌漫起令人心悸的凶戾。
“吼——!!”
一聲可怖的低吼徒然從男孩的嘴裏傳出,吼聲隨小,卻震蕩著周圍的虛空,讓站在他身前的女人嚇得快速退後了幾步,接著身子往後摔入了雪地裏。
女人瞪大了眼,一下子嚇得說不出話,似乎不敢相信男孩還擁有如此的力量。
“嗬——”
可惜,吼聲並沒有持續多久,男孩就用盡了僅剩一絲的殘餘氣力,他努力地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再也沒有辦法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最終也隻是呼出一口熱氣而已。
沉重的眼皮將他布滿瘋狂的雙眼漸漸遮住,男孩自己都能夠感覺到意識在快速地陷入模糊和黑暗。
另一邊,女人短暫驚嚇的臉上立馬換上了嘲諷的笑,從雪地中慢慢站起後輕快地抖了抖身上的雪,男孩的掙紮讓她極為享受。
隨即她看著男孩即將閉上的雙眼,冷冷說道:“畜生便是畜生,除了亂叫你還能做什麼,更何況在我麵前,你永遠就隻能做一隻弱小的爬蟲!”
她並沒有為自己剛剛的驚嚇而感到羞恥,反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因為她知道這是男孩所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任何人都可以從她的言行中看出她的內心中對於男孩有多麼的仇恨與厭惡,她要讓男孩在嘲諷痛苦中死去。
如沒有意外,她的願望在下一秒便會達成。
隻是天不從惡人願,在男孩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聽到的卻是大地的轟鳴和女人自己痛苦的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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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頭好疼,一大早的這是要折磨我啊.....咦?等等,這是哪?”昨夜淩晨的宿醉讓林夕從睡夢中痛醒過來,他一邊揉著頭一邊難受地睜開了眼睛,可眼前的景象卻一下子讓他愣住了。
不知名紫色木頭圍成的四麵牆,同樣紫色木頭做成的木凳、木桌、木椅、木床,清一色的紫色木頭蓋成的房子和林夕自己家那正常的鋼筋混凝土房有著天地一般的區別,這很快讓他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家。
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連的幾個問題讓林夕陷入了沉思,因為以前多少次不管自己醉成什麼樣,都有他的死黨能夠送他回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現在一個陌生且破落的環境中。難道我被綁架了?
一大串的思緒讓他都來不及注意到剛剛從門口進來的少女,直到少女的驚呼聲響起才讓林夕反應過來。
“啊~瘋子醒了!瘋子醒了!快來人啊!救命啊!”
那少女看到清醒的林夕立馬便奪門而出,接著從外麵的走道中遠遠傳來了少女的驚呼。從她眼中的恐懼和迅速飛逃的身影看,不像是驚喜,更像是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