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要砍,就砍侵略者的頭!(1 / 3)

皇城外,午門前。

往日百官早朝候著的城牆邊,搭建了個方圓數百米近半米高的台子。

高台靠牆一側,三張桌案排成一線,正中坐著太子朱標,左側端坐的則是錦衣衛指揮使王維,而右側則是空著。

台下方左側牆邊,密密麻麻帶著枷鎖的男女老少或麵如死灰,或哭泣不休,或蜷縮畏懼,或盤坐默不作聲……他們大多身上隻著內衫,那原本光鮮華貴的外衫、衣裙早不知去了哪裏。

甚至有許多人的內衫上有摔破的痕跡,或被抽打過留下的血跡,各個頭發都有些淩亂隻勉強一張臉看上去仍是清晰可辯,讓認識他們的人不至認錯了人,不管曾經跺一跺腳能震動多大個地方,總之沒有一個平頭百姓就對了。

“太子殿下,這眼瞅著已過午時,若是文昌伯再不來可就過了行刑的時辰了,要不然就別等了吧。”

王維望了一眼那剛剛點燃的一炷香,掃視了一眼那密密麻麻被錦衣衛攔住圍在外麵等候的百姓,轉頭望向朱標說道。

在他看來牛城這樣的駙馬封伯,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純屬意外加祖墳冒青煙娶了崇寧公主博來的好運。

在揚州府時,兩人曾合作準備以牛城為誘餌,錦衣衛出手將鹽商、貪官們的罪證收集齊。

可在那醉仙居中,牛城被鹽運使鄒斌、揚州知府何聯守等帶著一眾黑衣人團團圍住時,他可是親眼在那樓頂的縫隙中看著,沒有絲毫準備動手的意思。

若不是羽林左衛那群礙眼的人突然拿了聖旨出現,說不得他能把三駙馬一日春風渡的戲碼當成罪證,轟轟烈烈地讓這行刑之地多出一個駙馬的腦袋,這也能讓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震懾天下百官的威力再提升那麼一捏捏。

畢竟,駙馬也好歹算半個皇親國戚嘛。

當然,若那日在醉仙居的是位公主,他同樣會如此想。但若換成親王,他大抵會出麵震懾一番,為之解圍;若是換成身旁的太子殿下,那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帶人動手了,畢竟陛下可是最為喜歡這位太子殿下的。

身為陛下的一柄利刃,可是要把這親疏遠近分得清楚才行。

否則,這監視天下文武百官的錦衣衛又怎麼可以肆無忌憚呢?還不是一切盡在本指揮使深思熟慮、運籌帷幄之下才有了今天這般的威望。

王維對自己的行徑自得,這天下間能讓他聽命的唯有九五之尊,至於太子算是可以酌情的一位罷了。

“午時一刻行刑,這一炷香也才點燃,又何必著急?”朱標回了一句,目光卻向著駙馬府所在的方向望去。

身為主行刑官的太子殿下都這樣說了,王維自然不敢再多廢話,隻坐在椅子上一雙犀利的眸子掃視那些圍觀的百姓,似乎恨不得從這些百姓中再抓出幾個犯人來一切砍了,也免得浪費這等待的時間。

“來了。”

香燒到一半的時候,終於看到一匹駿馬在前疾馳,後麵跟隨著一輛馬車。

這騎馬的人自然是太子派去的人,而那馬車前方趕車的正是朱標熟悉的長期抱著一柄帶鞘長刀守在駙馬府門口不喜言語的髒辮高挑俊美丫鬟如煙。

王維聽到朱標的聲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衣裝隨意,幾縷似乎被汗水浸濕雜亂露在方巾外貼著臉的烏黑發,有些不屑地嘴角微微翹起隻差沒冷冷罵上一句,借了皇室光的奸商早晚抓了你的把柄砍頭。

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如此苦大仇深如此憎恨牛城,不過仔細想來或許是牛城最近出了太多風頭,搶了他王維和錦衣衛的無數風光所致吧。

總之,如今百官提及錦衣衛大多心中咒罵無數,也就是沒能力滅了這群醃臢的屠夫。至於麵對牛城那是褒貶不一,但總體來說還是讚譽的多些。

否則,也不至於讓錦衣衛監察記錄中,許多官吏私下言語中多提及文昌伯這三個字,反而讓他錦衣衛這般恐怖的存在沒了以往的記錄占比。

“太子殿下,早哇!”

馬車停下,如煙持長劍在圍觀人群中開出了一條道路,牛城就如往日閑逛一般走了進來對著朱標抱了抱拳。

至於王維,那是個什麼東西?

昔日醉仙居的事,他可是不會忘了,隻是懶得跟這種人過多算計罷了,否則早派淩霜、若蝶去找他麻煩了。

倒不是他牛城小心眼,隻是沒信用沒人品的東西,他可不屑於理會。

至於這錦衣衛指揮使王維如何想,如何做那就不幹他的事了,若有一日來找麻煩,那就看看誰的刀子更利吧。

畢竟,錦衣衛若不是群起的話,可是連駙馬府都進不去的。

“三駙馬封了文昌伯這架子可是夠大的,連太子殿下這位主行刑官都早到了,你反而姍姍來遲,倒是麵皮夠厚的可以。”不待朱標說話,王維率先冷嘲熱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