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也不懼牛城,一個無權無勢的駙馬爺、文昌伯,雖然掛著個從二品的名頭,可沒權就是原罪自己堂堂正三品可沒必要給他行禮。
他推開身前家丁,語氣不善地望向牛城:“不知文昌伯如此興師動眾,是何目的?若是尋家父就去戶部,若是有事尋本官就去應天府衙。”
“不用那麼費事。”牛城迎著杭鴻博走了兩步,“聽說你想要臨香閣?”m.X520xs.Com
杭鴻博愣了一下,忙回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不善經商,要個樂坊有何用?伯爺是不是道聽途說誤會了本官?”
“那媚娘身上的兩處劍傷是你所為吧?”牛城咄咄逼人地再次問道。
“媚娘?”杭鴻博的臉色微微一沉,忙笑道:“伯爺是不是在開玩笑?本官潔身自好可從不去什麼樂坊勾欄,也並不認識什麼媚娘、媚女的。”
“這裏是杭府,若文昌伯沒有其他事情,還請離開杭府莫要打擾了本官的休憩。”
“杭鴻博,是誰讓你經營青樓強取臨香閣的?又是誰讓你濫用私刑恐嚇臨香閣樂師的?”太子朱標這時才從後麵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半步,錦衣衛副指揮使韓林也隨之說道:“你可以選擇不說,但進了我錦衣衛的大牢,本官保證你把年少時尿褲子的時都說的一清二楚。”
看到朱標、韓林走出,杭鴻博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身體隨之搖晃了幾下,整個人如入冰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
太子和錦衣衛都來了,杭鴻博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卻見牛城走上前,俯身問道:“聽說你的劍不錯,你當時是怎麼用的私刑?”
“我……!”
杭鴻博剛準備狡辯兩句,腰間的長劍已被牛城抽了出來。
裝飾的劍本不該開封,可杭鴻博的長劍卻是尖端兩側都開了封,隨著出鞘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耀眼且冰冷的寒芒。
“牛城,剩下的交給錦衣衛,一定還你個公道!”朱標連忙攔住牛城身前,神色凝重地說道。
“不,你錯了。”牛城搖了搖頭,回頭喊道:“薛同思查封杭府,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薛同思抱拳回了一聲,帶人向裏衝去。
一旁站著的韓林忍不住搓了搓手,這陛下選的財神爺可真是夠鋼的,連太子的話都不管用,這以後還能管得了嗎?
不過,這似乎也不關自己的事。
隻是,自己似乎就不該跟過來,若是陛下對文昌伯這舉動不滿自己似乎也會受到牽連吧?
唉……!
心中一聲輕歎,既然來了那就守好太子吧,別的事愛咋樣咋樣!
“牛城,你到底想幹什麼?”朱標氣憤地質問道。
他就沒見過脾氣這麼倔的人,他咋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這杭鴻博就算該殺那也不是他牛城可以動手的,總要經過審訊,經父皇定罪拉出午門斬首啊。
這若是直接殺了,那你牛城是要同樣獲罪的。
你咋就不明白呢?
牛城望著攔在身前的朱標,隻冷冷地喊道:“如煙。”
如煙伸手一拽,將朱標拉到一旁。隨後長刀出鞘直接攔在了朱標的身前。
別人在意朱標身份,可她如煙隻是牛城的丫鬟,也隻聽牛城的命令,其他事、其他人跟她如煙沒有任何關係。
朱標被攔,牛城拿著劍,杭鴻博整個人嚇得如篩糠一般,他怕死,他還年輕,他……他起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