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奴家唯有拚命砍人,便被捕快以傷人性命抓了起來。
至於升堂審訊奴家的是應天府府丞杭鴻博,奴家在牢獄中的六個月裏,他來過兩次。
第一次,他告訴奴家燕王、秦王不想事情鬧大,那些青樓生意都是這兩位親王的,還帶奴家親眼看著往親王府上送的銀錢送入兩位親王的府邸。然後給奴家送回牢中留了一紙一筆,讓奴家將臨香閣包括姐妹們都賣給他。
第二次,他見奴家隻字未寫,怒火下抽了長劍刺了奴家兩劍,奴家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死在牢獄之中。可他後來卻又派了郎中前來救治。
奴家想,他身後既然是兩位親王卻也不敢明目張膽讓奴家死在這牢中,那這兩位親王定然是怕陛下的。
所以,出獄後奴家拚了命的大鬧了一場,才終於引來了太子殿下與六部同審此案,可那時奴家早暈死了過去,很多事情也沒法說與殿下了。”
話到這裏,媚娘瞅了一眼朱標,又偷窺了眼牛城便低下頭不再作聲。
事情似乎已經真相大白,朱標的眉頭卻是蹙的更緊,他看了看媚娘轉頭望向牛城。
牛城此時也是眉頭緊蹙分外不解,兩位親王就為了一座樂坊敢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就不怕錦衣衛查出來?
不說秦王朱樉,就憑燕王朱棣的智商,也絕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才對。
若真是這兩位親王的話,那這事兒就真不能善了了,他轉頭望向朱標問道:“杭鴻博跟秦王、燕王往來頻繁嗎?”
“錦衣衛記載並無往來,不過這杭鴻博如今是應天府府尹,其父是戶部右侍郎杭琪。”韓林在一旁插話道。
“哦?!”牛城靈光一閃,緩緩說道:“你們說,那送去秦王府和燕王府的會不會是兩位親王的俸祿?那杭鴻博會不會隻是在造勢?若兩位親王真想謀一樂坊用得著這麼大動幹戈嗎?”
“不對!”朱標搖了搖頭,分析道:“按你這麼分析,府尹有必要為杭鴻博頂罪嗎?杭鴻博的父親杭琪也不過是正三品的戶部右侍郎,那府尹可是與之同品級。他們背後一定還有人。”
“或許。”牛城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也可能是那位曾經的府尹和杭鴻博這位府丞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此話一出,整個案件便走向了兩個分支。
“總之,見一見這位杭鴻博不就真相大白了。”
牛城也不再耽擱,喚了一聲“若蝶看好家”便大步向外走去。
朱標沉思片刻,考慮自己是否該參合其中,卻終於在牛城走出門口時快步跟了上去。
韓林見太子都跟上去了,幹脆緊隨其後。
到了府門口,三人望著眼前的陣仗都有些懵了。
門口正中,如煙手持長刀穩穩站立。
門外台階下,五十精銳盔甲鮮明,手扶腰間長刀,整齊威嚴。
再外側,看似雜亂卻數量近五百的隊伍將府門前的路賭個水泄不通,這些人手中有刀、有劍、有棍棒、也有隨手抄起的扁擔、粗樹枝之類的。
見牛城三人,薛同思、潘虎兩個領頭的忙跑了過來。
“潘虎守門,薛同思、如煙帶著五十精銳隨我去討個公道!”
牛城隨手一揮,大踏步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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