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各家青樓雖然沒有什麼武器,但看家護院的都有幾個,尋思著她身上的傷都沒好利索,衣服都破爛地帶著血,暴打一頓她也就蔫兒了。
可誰承想,她比上次還瘋!
被打了也不喊一聲,就拚命地砍呐砍呐,到最後殺紅了眼是逮誰砍誰,把整個秦淮兩岸四條街砍的一個人都不見。
當時,那地上到處都能見到血,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被她砍的,反正瘮人的很,許多樓裏的姑娘都嚇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夢裏都在拚命地逃。
後來,捕快找到她時她已經暈死過去了,可就那種情況下愣是把一個抓他的捕快砍了個半死。
本以為她這次命也就到了盡頭。畢竟身上舊傷不輕,又挨了無數棍棒拳腳,又流了沒數的血,可她就是命硬地活了下來。
原本,有人還想殺了她,尋思著事情再鬧下去怕驚動了皇上。
可偏偏這事兒還就傳了上去。
太子主事六部共議,那些從臨香閣撬人的都被罰了許多錢銀,同時也赦免了媚娘。
從那以後,可就真沒人敢惹她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誰會嫌自己命長?
這動不動就動刀子拚命,倒也是成了臨香閣的特色,沒點膽子的可是都不敢靠近的。”
老鴇說完,本來一直聽著的媚娘卻冷冷接道:“秦淮兩岸無論樂坊、青樓,所有的姑娘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賣身契還在我閣裏,你們就敢搶我閣內的姑娘,連跟我商量一下都不曾,還把許多清倌人帶去做皮肉生意,砍你們有什麼錯?
若不是應天府尹亂判,會有三十大板和六個月的牢獄?這背後你們又使了多少銀子?
我被放出來後,閣裏姑娘又走了大半,連好好的臨香閣都被你們打砸的到處狼藉,這仇若是不報那我媚娘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世上?”
話說完,媚娘突然用力捂住嘴,隻是一陣劇烈咳嗦身體便是一軟,那捂嘴的手縫間猩紅血液流出,豆大血點如雨滴落在地麵瘮人刺眼!
牛城麵色瞬間陰沉,抬頭喊道:“若蝶,去太子府借太醫,條件讓他提,告訴他我這裏等著救命。”
若蝶毫不耽擱躍身而去。
牛城轉頭望向潘虎,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我要所有關於臨香閣的事,給你兩個時辰辦好,天黑前辦不好的話。”
牛城的話隻說到這裏,但那令人窒息的殺意已讓潘虎身軀如被禁錮,從退役後他已經太久沒感覺到如此濃鬱而又強勢的煞氣了。
他腰板一挺,雙眼圓瞪,仿佛回到昔日大戰之前的動員時,高聲回道:“辦不好潘虎提頭來見!”
說完,他猛然轉身大步而去。
伯爺今日,似乎要殺人了,可這與他無關,他是伯爺的手下,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至於要不要拚命,似乎聽令伯爺去拚命,會蠻有趣的,至少比戰場上跟隨那些偏將、百夫長們拚命來的值,且痛快。
“把我昨天派過去的五十人調回來,讓精鹽廠那些護院去給潘虎幫個忙。”牛城冷冷地說完,薛同思來不及跟薛母打招呼,轉身就向外跑。
本來這該是竇豔君的事,畢竟那些人是歸她來管護衛精鹽廠的,可現在事態緊急哪裏還分的那麼清。
牛城這邊吩咐完,起身來到媚娘身旁將她平放在地。
這本是嬌豔欲滴花朵般的少女,如今已如風中殘燭,氣息微弱至極,仿佛隨時要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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