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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澤也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裏，一會兒在屋裏踱來踱去，一會兒又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忽然，他用力握了一下拳頭，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兒，響起一個女音提示：請輸入您的身份識別號碼。霍天澤按照語音提示，又輸入一串長長的號碼。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裏是a部隊。你是霍天澤？”
“是我。”
“請問你當年的代號？”
“赤驥。”
“你有什麼事？”那個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現在玉田公安局工作，遇到了難題，請求幫助。”霍天澤說。
“如果是反恐問題，請通過正規渠道反映。如果不是反恐問題，我們無法提供幫助。”那人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這些規矩，你應該都知道。”
“現在還無法確定是不是暴恐問題。”然後，霍天澤簡略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這是你們警察的事，我們怎麼管？”那人更加的不耐煩了。
“我不想要別的，隻要你給我提供兩個人的信息……這個忙必須要幫。”
那人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哪兩個人？”
“一個是我當年的教官，李成龍。另一個是我同組的搭檔，陳鐵虎。”
“你等一下，不要走開。”說完，電話掛斷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又把電話打了回來，“記著，陳鐵虎的住址。”
那是遠在HLJ的一個地方。
“記住了，還有呢？”霍天澤說。
“李成龍十一年前在昆明出現過，後來就不知去向了。再見！”
十一年前！這跟不知道差不多。霍天澤心想。
霍天澤放下電話，在屋裏又來回踱了一會兒。然後，他跑去街上買了一公斤大棗，來到賀長川辦公室裏。賀長川正坐在沙發上發愁，見霍天澤進來，手裏還提著大棗，高興起來。原來，幾年前來到玉田之後，賀長川立刻被這裏的大棗迷住了。這裏的棗個大、好看不說，那滋味，也絕不隻是一個甜字所能概括的。下班回家之後，賀長川就願意擺上一盤大棗，慢慢品味。此刻見霍天澤提著紅通通的大棗進來，口中立刻津液流動，拿起來就吃。
霍天澤見賀長川什麼也不問，拿起來就要吃，急忙說：“慢著，等會再吃。”
賀長川奇道：“哎？你小子，拿了大棗來孝敬老子，還不讓老子吃，是什麼道理？對了，你怎麼知道老子喜歡吃大棗？老子隻在家裏、在老婆麵前吃，從來沒在你們這些小子麵前吃過。你這偵察工作做得可夠細的，都做到老子家裏去了，啊？要是拿出這勁頭來破案，還能破不了嗎？”
霍天澤聽局長說了這一番話，急忙陪著笑臉說：“局長您可冤枉我了，我哪敢搞您的偵察呀？我就是看您心情不太好，想給您弄點棗子吃，開開心，沒想到歪打正著了，嗬嗬。”
賀長川聽他這樣說，板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好小子，算你有良心，老子沒白罵過你！”說完，笑著拿起一個大棗，咬了一口，登時滿口甜汁，心情也霍然開朗起來。
剛吃了兩口，賀長川忽地又停住了，滿臉狐疑地看著霍天澤說：“這幾年了，你從來沒給老子買過一分錢的東西。今天忽然拿這個來孝敬老子，是不是有事求老子呀？”
霍天澤剛要說話，賀長川卻製止了他，接著說：“我告訴你，除了案子的事，隻有一件事你能說，其他的事最好不要說，犯紀律的事免談。”
霍天澤不解地問：“什麼……什麼事能說呀？”
賀長川拿起一個大棗，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我呀，已經跟你嫂子說了，讓她用心給你物色一個。這不，都找了好幾個啦，最近忙，還沒顧上跟你說呢。嗬嗬，你求我，是不是這事呀？”
聽了賀長川的話，霍天澤有些哭笑不得，“哎喲，局長呀，我謝謝您了，也謝謝嫂夫人，不過您這都哪跟哪兒呀，我找您是有正事。
“正事？正事好，說，說吧。”
“局長，您還記得槍擊案受害人的死因吧？”
“當然記得，怎麼了？”
“我懷疑，昨晚的事跟那件案子有關。”
賀長川聽他這句話，麵色凝重起來。他放下手裏的大棗，一臉嚴肅地看著霍天澤，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兩個受害人的心髒全部碎裂，但誰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們卻沒有外傷。為什麼？因為這是一種極其高明的武功。昨天，劉小冬和張楓被兩個女人打倒，用的也是這種功夫。我懷疑，這兩個女人就是凶手，或者跟凶手有關。”
賀長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冷不丁問道：“奇怪，你怎麼知道這是一種高明的功夫？”